“打个锤子啊！你别害我！”张嘎瞪大眼睛，连忙撇清，“打北非驻军部绝对是不可能的，但你们要搞事情的话，首先得做好最坏的设想，对不对？”
库尔奇克闻言，当场吃惊地道：“不是你要搞事情吗？”
张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的事，我只是个奉公守法的军火商人！”
库尔奇克还要再说，高强却制止了两人的无谓争辩，直指核心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好最坏的设想？”
高强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张嘎这个人绝对是个顶级老六。
他说是你们在搞事情，那你认了就完事儿了。
在这种事情上和他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耽误时间。
只有顺着他说，才能套出他的话。
“我是这么想的。”张嘎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搞事情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降低佣金，提高自己的利润吗？”
库尔奇克忍不住又要反驳，但看到高强给他使眼色，于是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打岔。
高强则在一旁很配合地问：“嗯，然后呢？”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张嘎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你们的真实打算，是把佣金降到0呢？”
“我特么！”库尔奇克被他如此不要脸的说辞，给彻底整不会了。
瞪着眼睛看向张嘎，仿佛在看外星人。
就连一向稳重的高强，一时都有点难以适应。
高代表连忙掏出一根烟，点上猛抽了一口，才强行镇定下来，问道：“直接降到0，会不会太激进了？这会不会引起北非驻军部的激烈反弹？”
“一点儿也不激进！”张嘎摇摇头，“低于5%的空间，你们还可以在二级中间商身上想办法。但是要想把这个佣金降到30%以下，那就肯定触犯北非驻军部的规则了。到最后免不了还是要干一场！”
高强和库尔奇克同时一凛，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虽然张嘎承认有忽悠的成分在内，但这也是拿事实在忽悠。
即便是清醒如高强，也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所以……”张嘎接着忽……接着分析道，“所以你们真正的想法，应该是直接降到0！”
这次就连库尔奇克也没有反驳的冲动了。
因为被张嘎这么一番“分析”，即便他原来没有降到0的想法，现在也已经有了。
的确，0%和29%，本质上完全没有区别。
都是在触犯姆坦巴和北非驻军部的规则，都会惹来强烈的反扑和报复。
库尔奇克和高强两人，也同时想明白了，张嘎所谓的“最坏的设想”是什么。
那就是，直接面对法德兰驻军的强力打击！
所以说，要么退出不干，要干就要做好被正规军捶的准备。
李伊曼抬头瞥了张老六一眼，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但她没什么表示，继续低头吃东西。
张嘎心里的确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但现在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所以不能说。
等那两位能帮上忙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但高强这个人脑袋非常活络，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点端倪，直接便问了出来：“张嘎，你有合适可行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