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快速穿过街道，向圣布鲁斯大教堂开去。
车速并不快。
阿甘亲自开车，后面还有一辆差不多的越野跟着。
他的两个兄弟，都在后车上。
“奥马尔先生。”阿甘忽然朝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仿佛不经意地问，“怎么没见到你另一位朋友……莫西干头的那位？”
后座上，奥马尔身边，坐着一个黄毛小青年。
也是原加兰国高层家族的，是奥马尔的死党之一。
但是莫西干头，此刻却不见踪影。
黄毛正低头刷着tik tok，根本没理会他们的谈话。
奥马尔冷笑一声：“你说马克西？他又不是我儿子，我能管他吃管他喝，还能管他拉屎撒尿？”
阿甘无缘无故被怼了一句，从后视镜收回目光，抿了一下嘴唇。
很快，车辆行驶过两个街区，从前面再转两个弯，就能到圣布鲁斯大教堂了。
阿甘嘴唇动了动，再次打破沉寂：“保护你们的人手够不够？如果目的地不远的话，我干脆开车送你们到那。”
“嗤。”奥马尔毫不客气地道，“打听这么多想干什么？嗯？轮得到你问吗？你是不是犯贱？快点开车，傻比，少说话！”
阿甘脸色阴沉，紧紧闭上了嘴巴。
旁边，黄毛青年依然在刷着手机，时不时还跟神经病一样傻笑两声，或者快速打几个单词，对视频发表评论。
……
教堂外。
穿运动装的疤脸中年，掏出手机看了看。
收到一条新的短信：马上到，黑色越野，目标在前车内，下手要快！
……
十字路口对面，红灯开始跳动。
阿甘编辑完短信，发送出去。
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重新发动车辆。
前方，一排建筑后面，圣布鲁斯大教堂的灰色圆顶，已经显露出来。
“叮。”
后车上，阿甘的两个兄弟，听到手机提示音。
副驾驶上的拿到手机，点开看了一眼。
他抬头，目光越过前方的一排建筑，看到教堂圆顶，说道：“阿甘让我们超过去，走在前面。”
“行。”
司机打了个方向，猛然一脚油门。
越野车迅速变道超车，从第二辆变成了第一辆。
阿甘那辆车上，奥马尔和黄毛同时抬起头，透过风挡玻璃，看到原本在后方的车辆，已经超越过去，当先带路。
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同时收回目光。
黄毛继续低头刷短视频，眼角余光却盯着车窗外，建筑飞快后退，教堂瞬间显露真身。
……
刁小乙和光头老森，一前一后走进圣布鲁斯大教堂。
欧洲这些教堂，不能说千篇一律吧，至少这种地方性的教堂，同样风格的前提下，造型基本没有太大区别。
进门以后，十几排长椅，一直向前延伸。
距离读经台不远处，有一张斜向放置的小办公桌。
一名身穿黑袍的牧师，便双手下垂，恭敬而虔诚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念诵着桌上摊开的经文。
光头老森径直走过去，掏出一张打印的半身肖像，对那名牧师道：“抱歉，打搅一下。”
牧师缓缓抬起头，不解地看向老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