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考虑一下事情的真实性。
当然，其中或许也有对张原的信任度在那里。
“幻像？”魈这会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当年层岩巨渊那一战的......”
他进入层岩巨渊深处的时间，比张原还要长不少。
对于其中的奇诡也有了一些认知，对张原的提醒自然不会不明白。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张原打了个响指，将魈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然后他走到闭目休息的李岸身边，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
“李岸，李岸......”
李岸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几分迷茫：“已经要出发了吗？”
显然他以为张原叫他是要叫他一起出发了。
“想什么那？你手伤成这样，还拿得动武器吗？还想着厮杀呢？”
魈却显得很惊讶：“这些幻象，居然有自己意识吗？”
张原没回话，而是对李岸道：“还没呢，你好好休息，我就问你一下。”
指着魈站着的位置，“你看这边有什么？”
李岸蛄蛹着身体，向后撑着稍微将平躺的身体靠在了身后长满了苔藓的石头上。
眼中带着的茫然又多了几分，向着张原的手指看了好一会说道：“今日造饭的换地方了？”
张原嘴角一扯，难怪周老二叫你饭桶。
“没看到什么东西？比如你不认识的人？”
却发现李岸惊讶得看着自己道：“张哥，你不是累傻了吧？还是脑袋受伤了？”
在他眼前是啥也没有。
这边的位置本就是在外围，两人还是向外靠着的，往里看倒是有许多休息的同袍，往外看那能看倒啥？
天空，树，草，花。
这些东西倒多得是，偏偏没有张原要他看的人。
张原在李岸头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休息吧你。”
魈说道：“他可以看到你，但是看不到我？”
“或许和我把你拉进来的办法有关。”
张原是直接进入层岩巨渊就出现在这里的。
并且直接给了他一个皮套。
但是魈，却是张原用‘暴力’手段，直接从另一个混乱的空间拖进来的。
这是不是相当于非法入境了？所以才没有身份。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张原问道。
“算了，不用回答了。”张原也一下意思到自己这是问了一个蠢问题。
直接用眼神示意魈看向李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千岩军同袍。”
说着将覆盖身体的崩坏能收了回来。
这次他马上看到了魈眼里的惊愕。
“明白了吧？”
看着张原从一个中年千岩军将士变回他本来的样貌，魈问道：“这个幻象覆盖了我的认知？”
张原点头，准备再和魈分享一下其他发现，却感觉到一只手抓着他的一只腿。
张原和魈一齐看向了李岸。
这家伙挣扎着起身半坐在地上，抓着张原的裤腿。
有些担忧得看着张原道：“张哥，要是真有病，就去军医那看看吧！”
张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真没病。”
“讳疾忌医可要不得啊。”李岸却不大相信，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要是没病，怎么在和空气说话呢？”
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