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的行为，在张原看来，大多都是侥幸。
这样也能成功，前文明融合手术失败的战士，怕是想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不过，那些前文明的融合战士，在手术前大多也算是普通人，与明玉也不好比较。
“身体糟糕？”明玉有些不解。
自从吸收了用炼金术提炼的孽龙精华，她的状态一直保持得非常好。
遇上战斗，基本上无往而不利，少有敌手。
这一切都基于如今身体的强横。
可是师父的话，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张原叹了一口气，这也怪不了小兰儿。
用那种方式融合崩坏兽后，以他仔细感知后得出的结论，那只崩坏兽，恐怕也能到审判级。
只是气息更趋于帝王级。
在逐火十三英桀中，帝王级的崩坏兽融合手术，也可以说是主流了。
像是千劫融合的‘非天’，苏融合的‘摩瑜利’，凯文融合的‘帕凡提’，都是帝王级崩坏兽。
同为末法级，除了爱莉希雅一开始就是融合了末法级崩坏兽‘大自在天’外，凯文和科斯魔都是后面提升上来的。
单就以融合的崩坏兽等级而言，小兰儿已经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啦。
问题就在于其粗暴的融合手法。
她身体内部，全身上下，完全脱离了人类。
崩坏兽的组织结构，是她如今纯粹肉体力量的主要来源。
除了这副乱七八糟的身体，还有看似悠长的生命，自己这个徒弟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拍马也赶不上前文明的融合战士。
要知道，前文明的融合战士，被推上手术台，撑过手术，不仅能得到她得到的一切，还可以获得崩坏兽的能力。
如同千劫对火的操控，苏强大的精神力等等。
最重要的是，那些融合战士，还有着一个最可怕的手段---人为崩落。
这都是明玉做不到的。
为什么是看似漫长的生命呢？
如果明玉有张原的视角，就能看到，自己包裹住的右手经络延伸而出，遍布了全身。
经络中有着精纯的崩坏能在其中流动，镇压着她身体的一切不服。
张原见到这一幕也是很意外的。
当初弄出这只手，可没有考虑过这种功能啊。
超出设计初功能的东西，注定了不可能长久。
那经络中细微流动的崩坏能，全都是当初他留在那只手中的力量。
这种‘镇压’行为，虽然消耗很小，可是再小也不是没有。
数百年的消耗，已经可见得要到底了。
而明玉还浑然不觉，要是张原的崩坏能消耗干净，那么迎接她的结局不会太多：
往好了说，化身崩坏兽。
往坏了说，当场肉身崩解。
张原突然问道：“你好像，真正使用这只手的次数，并不多？”
因为改造手臂带来的怪力，这只能算是副产品，不能说是使用。
他预留的崩坏能数量对这个徒弟来说，无论怎么使用，用到老死应该都没有问题。
这也就是他没有想到，小兰儿居然靠自己的力量，做到了他也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按他预计的使用频率，手臂中的崩坏能是决计支撑不到现在的。
很显然，歪打正着的，小兰儿对这只手臂的使用并不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