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别生气，这姑娘人确实不错，可是我找人打听了，这姑娘出身不好……”然后就把他调查到的消息说了一遍。“老太太，还是算了吧，这个比许大茂那个媳妇还有问题，我可受不了，要是和许大茂似的打不还手，我可做不到。”
“你找谁问的，谁胡说八道，我早就打听过了，她爹原来确实当过二鬼子，但是没啥大错，也就把人放了，现在在人家厂里烧锅炉，正而八经的工人，你这是在哪听的胡说八道，这个不能信。”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靠谱。可惜这些话，都是他们之间串过供的，秦淮茹都已经给姜玉柱分析过了，姜玉柱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些混混会不会骗他，他问过秦淮茹，又问过其他人，果然那些原来不说实话的邻居，在收了十五块钱之后开始说实话了。
“老太太，我这可都是问过的，咱不说别的，就她会的那些东西，那是普通人能学的吗，后面我又找人核对了几遍，就是我说的这样。老太太，算了吧，既然你还没给她说，咱就别说了，别再影响人家的名声。”
有些话就是秦淮茹给他说的，所以聋老太太对于姜玉柱能说出什么话来很清楚。但是还是露出一种落寞，又有一丝希望的表情看向姜玉柱，“柱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当然这都是装的，就是希望能激起姜玉柱的愧疚之情，可惜，姜玉柱还深深地陷在自己的遗憾中呢，根本就没有看到聋老太太的表情 也没有听出聋老太太声音的异样。
“真的，我核实了好几遍呢，这件事算了吧，你费心了，过段时间，等秦姐出了月子，我在家里收拾一桌，也谢谢你们的帮忙。你早点休息，我先回了。”姜玉柱稍稍安慰的一下，又许了一个承诺，然后抹头就走了，至于回去是哭一场，还是别的就不知道了。
回到家里，看着自己一个人的房间，然后听着隔壁，棒梗给贾张氏念书的声音，姜玉柱那是真的哭了。秦淮茹坐月子，贾家就一间房，贾张氏就和棒梗小当搬出来了，搬到哪里去呢，自然是姜玉柱弟弟的房间了，所以姜玉柱现在和贾张氏做邻居。棒梗读书，现在虽然远比不上何雨柱眼里那个不争气的何汉基，但是勉强能跟上课，绝对不能称之为差，实际上子弟学校管理一向非常严，想出差生也难。无论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都觉得棒梗肯定以后会越来越厉害，可惜她们不知道，棒梗读书属于出道即巅峰，甚至比不上小当，更比不上槐花。
第二天，姜玉柱心情更差了，依然指派的周利民做饭，气的聂主任一个头两个大，但是他还不敢多说。为啥，吴烨的大棚开始收获了，京城周边已经有了几个特需特供级别的蔬菜大棚，但是产量很小，绝大部分还要承担初春育苗的重任，生产周期也短。能吃上的毕竟是少数，而钢机二厂为了实验新设备，生产了一大批透光性非常高的塑料膜，虽然厚度高，但人家保暖性也好啊，所以吴烨领导下的大棚，就成了很多人在冬天享受新鲜蔬菜的最好的地方了。
但是吴烨的收成是按照四比六分配给红星厂和钢机二厂的，所以大家的目标就是这两个厂子，可惜钢机二厂不是那么好进的，而且钢机二厂的分配也有意思，都是直接把菜分到手里，一种是优秀的奖励，另一种是孕妇，你是吃还是卖，厂里不管。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才能吃上钢机二厂的招待，可是这些领导根本没有时间为了口腹之欲去算计一个厂子，就算是这样，自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鲜蔬菜收获之后，钢机二厂的招待频率也是大幅增加。
赵芹则让郑丽春利用这个机会为厂里谋求了不少好处，一时间让郑丽春在厂里的名声大噪，既然赵芹想要提拔重用郑丽春，那么她必然要帮她刷成绩。而郑丽春在一个顾问团队的间接支援下，成果斐然。但是这个成本有点高，大部分人还是直接到人家手里去买，可是很难抢，贵了不行，便宜亏得慌，有些人还想着自己的父母和妻儿，东西又不多，就不如自己尝尝了。怎么说呢味道很差，化肥用量大，生产周期短，它就不可能好吃，但是它新鲜啊。
吃，代价太大，买，又不好买，所以有些人就瞄上了红星厂，在这里成本可就低多了，杨厂长和李主任相比于给厂里谋福利，他们更重视自己的人脉和关系，交朋友嘛。所以姜玉柱的招待任务非常重，有的时候居然能练了场，所以，聂主任也不愿意得罪他，除了他也只有一个南易在人家不介意的时候，可以动动手，其他的没有一个干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