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
这么一个陌生的老人站在门前，说真的，确实有些诡异。
“你是谁？”
“怎么进来的？”
吴学道心头一惊。
“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李怀仙眼皮微微抬起，声音如寒冬般冷漠。
柔和的灯光照耀在门前，突然间显得那么的刺眼。
有风吹来，吴学道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老人，神色骤然变得满脸骇然和不安起来。
急忙弯腰开口：“吴学道，见过李圣人！”
声音颤抖！
双腿哆嗦！
李怀仙深居简出，基本上很少露面。
除了京都那几个真正顶尖的豪门家主，其余真正见过他的，寥寥无几。
虽然未曾蒙面，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知名度。
吴学道不傻。
能在这个时候，用这般姿态登门的，放眼京都，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外边风大，请圣人进屋！”吴学道压住心头的惊恐，弯腰恭请。
“不用麻烦！几句话的事！”
李怀仙摆摆手，淡淡的开口道：
“为什么？”
三个字，
落在吴学道的耳朵里，宛如大山，力逾万钧！
“李圣人这话，有些突兀了？恕我愚昧，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学道还在装迷糊。
李怀仙看着吴学道，慢慢开口道：
“五年前，京都有一件凌辱虐杀女子事件！”
“凶手修为高强，在追捕过程中，连杀三个执法者，后来被守护者击毙！”
“他，是你在外边的私生子吧？”
咕嘟！
吴学道喉结抖动，面色大变，连带牙齿都开始打颤。
他没有想到，李怀仙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哎！”
李怀仙叹了口气：
“我始终以为，成大事者，应该可以明辨是非！”
“可惜你却被这点亲情，蒙蔽了眼睛！”
“为这件事，记恨守护者五年，值得吗？”
李怀仙说的很平淡，可吴学道心头的畏惧却如海水般不断的上涨。
冬夜寒冷，此时他却满头大汗。
“李圣人，我知道错了！”
“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趁着你外出，乱动心思！”
“你饶我一次！”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
既然说到这份上，自然没必要再装聋作哑。
吴学道弯腰屈膝，几乎要跪在地上。
此时的他，是真的怕了！
“一时糊涂？”
李怀仙摩挲着手里的拐杖：
“你觉得这个借口，我可以接受？”
“还是守护者其余人可以接受？”
吴学道身体僵硬，衣服瞬间被冷汗打湿，那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都不敢擦拭一下，此时只能颤声求饶：
“李圣人，是我鬼迷心窍！”
“我愿意捐出吴家所有财产，用以赎罪！”
“我……”
李怀仙摆摆手，声音如刀：
“我确实老了！”
“可惜有些人却把我当做死人！”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既然这样，那就借这件事，好好敲打他们一下吧!”
“也好让他们知道，我这把剑，还没绣，还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