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影和方才的第一击重合。
令原本的剑气变得愈发凌厉与可怕，天地间都被这道恐怖的劲气充斥。
若是斩在下方，完全可以将蓝月城化为一片废墟！
可怕至极！
远处的韩文虎看着李凡厮杀的样子，心神摇曳。
本来他还以为李凡就是一个和其修为差不多的九阶强者，但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怕是三个自己都不是李凡的对手。
可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只是暮光城外城的一个监察长？
简直匪夷所思。
在这种力量的加持下，“风月明”身上的符文也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碎开，而那锋利的剑芒则是寸寸推进，最终斩在了他的皮肤之上。
火光四溅，
那肌肤居然仿佛玄铁打造般坚硬。
他伸出双臂，用那双宛如妖兽前爪般的手掌直接抓在这道剑芒之上。
可即便这样，依旧无法轻松化解。
踏！
踏！
踏！
……
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之下，“风月明”庞大的身体开始向后倒退。
每一脚落下，虚空都为之破碎，连带地面都被踩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他连退七步方才停下。
然后，
双手用力一拧。
砰！
这道璀璨的剑芒被挡下，并且捏碎。
李凡微微喘息，神色愈发凝重。
而反观“风月明”，虽然被击退几步，但也仅仅在是胸口附近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而已。
其防御力的可怕程度，令人咂舌。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
“风月明”在原地站稳，用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胸口，然后摇头笑道：
“不过如此！”
蓝月城剩余的那些人，眼神里都是无助和绝望。
慕容姐妹的眼睛里，更是噙满了泪花。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李凡已经拼劲全力，可却连伤到“风月明”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场战斗的结局，显然再没有任何悬念。
李凡紧紧的盯着“风月明”，眼睛里各种神色浮现。
他此时有些疑惑。
按说自己的战斗力也已经到了帝境后阶，如今在全力催动山河戒的情况下，即便不是真神，也可以媲美真神。
这也是他敢于和风月明正面厮杀的原因。
但交手后却发现风月明的实力，简直是妖孽到了极点。
甚至给李凡一种在与真神交战的感觉。
皱眉间，李凡再次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韩文虎，开口问道：
“守护蓝月城的神灵，真的不露面吗？”
如今自己已经施展全力，但却没有取得上风，若是再厮杀下去，恐怕也未必会有多少收获和翻转。
如今李凡只能寄希望于真神。
还不等韩文虎回答，就听到远处的“风月明”笑着开口道：
“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他们这些迂腐的守护神灵，果然被这个世界的准则桎梏着！”
“一时半会，怕是根本挣脱不出来！”
“等到他们降临下来的时候，这里，早就沦为一片废墟了！”
真神，
被桎梏？
李凡看着韩文虎，发现对方的脸上尽数都是苦涩和无奈，看来真如“风月明”所说这般。
李凡轻轻的叹了口气。
靠神，
终究不如靠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