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呆呆地转头看向时姝，她就这么出来了？
只是那么一抬脚，不受到任何阻碍地出来了。
面对程念傻乎乎的视线，时姝脸上闪过疑惑，难不成她走的不对？
时姝没忍住，唤了程念一声：“程师姐？”
“咳咳。”
程念听到声音立马回神，一本正经地说道：“无事，我们继续，这第二步……”
她想，刚刚可能是因为时师妹的信念比较坚定，所以一抬脚就出来了。
程念因为入方寸山比较早，引导过好些师弟师妹入方寸山。
那些弟子在这第一步基本上都要走得快虚脱才走出来，当然，也包括曾经的她。
因此，对于时姝一脚就跨了出来才会那么失态。
可很快，程念就发现方寸山这条路上的挫折，对时姝来说就好像形同虚设。
只要时姝准备离开，就能一脚踏出去，不需要抬两次脚。
程念从一开始的失态到后面的木然，可能……
其实这条路也没有那么难吧。
此时的时姝也是这么想的。
她之前得到程念的提醒说这上山的路不会比她从建邺城过来的路轻松，还以为这路会很难走，心里都做好了准备面对各种困难。
因为她是用飞行符过来的，所以一开始她也没有个参照物，不知道很难是多难。
可现在时姝觉得，这路确实不比她来的路轻松，毕竟她来的时候是嗖的一下飞过来的，现在却要一步一步走。
等看到山顶的琼楼玉宇，时姝愣了愣。
程念收起心底的复杂，给时姝介绍眼前的建筑。
程念：“这里是师傅寻常授课的地方，在你还没有被允许离开方寸山之前，每月月初的第一天辰时起在此听师傅授课，约两个时辰，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时姝又看了看建筑，闻言连忙点头，“好。”
程念领着时姝进入楼中，时姝跟在程念身后张望。
进入楼中的时姝发现这里面竟然和宝塔一样，中间中空，四周墙壁上摆放着蒲团，抬头往上看竟然看不到尽头。
程念：“今日八号，并不是师傅授课的日子，所以没弟子在这边逗留。等带你见过师傅，领了弟子牌，这授课堂就会出现和你对应的位置，你以后来只需要找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师傅辰时便会出现，你要赶在辰时之前在自己的位置坐好知道吗？”
时姝一怔，若是她没记错程师姐说师傅只在初一授课，所以余下的时间全是自由活动？
时姝正想着，却听到了程念的揶揄，“你不用诧异，师傅授课的时间确实只有初一。”
时姝脸颊微红，她才发现自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时姝抿了抿唇，扯开话题：“那除了听课，寻常师姐和其他的师兄师姐们都做什么？”
程念笑了笑，“我一边带你了解方寸山，一边和你说如何？”
时姝乖乖点头，心底却迟疑不已。
一个月只上一天课，这教学方式要是放到她生活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学生会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