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十分破烂的麻布粗衣，更有一名人牙子甚至还为了能够将奴隶卖出个好价钱，尤其是女性，还直接将她们的衣衫撕破，引起众人的关注。
虽然现在冬日已然过去，雪也融化的差不多，但初春的寒风依旧很寒凉，那些奴隶们没有足够的衣衫，便只能靠的很近，互相取暖。
京城之中的许多世家富户公子全都满脸银色的盯着那几名成色较好的女子看着，这着实让司雨柔感到十分的恶心。
更有一名人牙子主动上前，“几位公子您可以慢慢看，这些有几个是从东越遗留下来的东瀛女子，她们一个个前凸后翘的，完全不比我们宸国的女子差劲。
若是喜欢尽管买回去，保证能够让您玩了还想玩。”
雨柔率先走下马车，她很快就认出了中间抱团的三个女子，正是去年她在慰安所时最初遇见的那几个慰安妇。
让她印象最深的无疑就是右边那个，自己得势的时候就欺负我们宸国女子们，还忒了一口吐沫。
“你……你……”中间那女子一眼就认出了司雨柔，“叁零柒！”
她刚又想说“叁零捌”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一道鞭子直接抽打在她的后背，“在那嘟囔着什么？！给我老实点，不然不给你饭吃！”
吃痛的她连忙闭上了嘴巴。
司雨柔看着这几人脸上稍稍露出一丁点同情的颜色，但转瞬即逝。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东瀛人当年这般祸害宸国的无辜百姓，今日他们沦为了被捕的奴隶，也该让他们尝尝受辱的滋味。
突然，这群人身后又运来一个铁笼，笼子里关着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年轻女子。
虽然说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但面色已然全部蜡黄，嘴唇发白，明显是长时间不见阳光才有的现象。
两只手还不断抱着头颅锁在角落里发抖，嘴里念叨着：“汤养，汤养，汤养……”
雨柔眸光一凛，右手的手镯隐隐发着微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种文字，“??，整容。”
这个时代应该没有整容技术吧？
就算有，应该叫换脸，而且只有所谓的隐士高人才会，普通郎中，甚至是太医院医正或是医圣李妍都不一定会。
而且这人还跟着这些东瀛人一起叫卖。
还是说着手镯翻译错了？
一位人牙子见司雨柔盯着他们摊位久久不动弹，定然是感兴趣，上前道：“夫人是看上哪个奴隶了？”
雨柔用手指着后面的铁笼，“她叫什么名字？”
人牙子满脸诧异，他当人牙子足足十几年，卖过的奴隶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了。
那些来买奴隶的人选的不是人高马大又精壮的，就是肤白貌美又娇媚的。
就拿她身后的那位公子来说，年轻帅气有气质，衣冠玉佩皆是上乘货色，怀中的扇子还是吴道子的真迹，想必他的妾室肯定不少，就连她自己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
就连她身后的婢女也是上乘货色。
怎么会偏偏看上了这个疯婆子？
“回夫人，她是小的从东越和杭州边界处抓回来的，平日里不论我们给她吃什么她都是疯疯癫癫的，还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还时不时在地上写着我们都看不懂的文字。
小的也曾找过郎中询问过，都说这病治不好，我们也去官府查过她的户籍，也查不到。
我们见她总是念道着‘汤养’，于是我们就给她起名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