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惯程锦州兄弟欺负方知青，才故意送了这封举报信，可惜他们命大，逃过这一劫。”
说话的时候，程序双眼通红，明显带着情绪。
他的的确确讨厌程锦行兄弟俩，也把方可琴的遭遇，全都归结两人身上。
听到这话，工作人员立刻把赵启山请过来，“领导，红星生产队的程序过来自首。”
“程序，红星生产队村民，小学没毕业，”赵启山读完资料后质疑，“这点文化程度，怎么会模仿别人的笔记？”
“会不会是勾结敌特，那群人帮忙做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赵启山点点头，亲自去了审讯室。
“程序，你说你写的举报信，动机呢？”
“那兄弟俩太可恶了，一直给方知青委屈受，我气急攻心就写了举报信。”
“看似有道理，但是，你如果恨程家兄弟，为何把方可琴也写上去？这好像不符合常理。”
“方知青没耍流氓，我以为写上去也没事。”
“还有一个问题，你小学都没毕业，跟苏秀秀也没接触，怎么写出来的举报信？”
“是不是有人帮你？”
“那人是谁？”
“你们平常又怎么联络？”
接踵而至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古怪，程序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一心保护方可琴，干脆胡说八道。
“有人帮我。”
“什么人我也不知道。”
“也没怎么联络，有需要说一声就行……”
这天，苏秀秀和方可琴同时被放出来。
“你们还没完全洗清嫌疑，最近这段时间别乱跑，我们可能会随时找人。”
“我保证不乱跑，”苏秀秀这次吃够了教训，“公安同志，谢谢你们还我清白，我一定配合。”
方可琴很不满，“我一个无关人员都被关这么久，凭什么放苏秀秀，请问她哪里无辜？”
“有人来自首，承认自己写了举报信，此事跟苏秀秀无关。”
公事公办解释完，这人转身离开。
苏秀秀狠狠瞪方可琴一眼，“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替你顶罪！早晚有报应！”
方可琴猜到是程序后，突然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不在医院好好躺着，跑这里干嘛？
竟然还自首，要不要这么脑残！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只需熬几天，现在……
怀着心事赶路，走到红星生产队时，天已经彻底黑透，路口到处都是吹风乘凉的村民。
看到两人，全都震惊。
“你们都没事？”
“公安同志已经还了我清白，”苏秀秀昂着头解释，“举报信不是我写的，有人黑心肝故意模仿我的笔记栽赃陷害。”
“那人是谁？”
“我没敢乱打听，那人已经自首，反正也不可能有好结果。”
“该，这种烂心肠的人，肯定不是咱们队的，判个几年才好，也让他知道咱们不好惹！”
恰在此时，程母突然慌慌张张跑过来。
“方可琴，我儿子呢？”
“你都能回来，他在哪？”
“你把他藏哪了？”
程母得知儿子不见就去找人。
然而，家里人全都不待见小儿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
她找了好久，始终没有收获。
听说两人回来，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听完，苏秀秀捂住嘴巴，惊讶地望向方可琴，“天呢，该不会自首的那人是程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