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缘分已尽，从此江湖再见……你的心，怎么会如此地狠？为什么对我如此地狠？”
赵煦猛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来，面朝着她，问道。
云珍将脸转到一边，没有看他。
在赵煦说完之后，她眼皮上的睫毛，跟着颤抖了一下。
当初在她离京的时候，也没能再见赵煦一面，只让紫媞帮她带了两句话给赵煦——
此生缘分已尽，从此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再也不见。
她只留下这两句话，便离开了，轻易地就斩断了跟赵煦之间的所有联系，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
不管赵煦如何在内心咆哮，如何歇斯底里，都无济于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当老天爷再次让他们相遇的时候，她想着的仍旧是要离开他。
“为什么？”
赵煦按住她的肩膀，痛苦道，“难道在你眼中，我犹如洪水猛兽那般可怕吗？现在，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
云珍将牙齿咬得紧紧地。
赵煦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头。
不是。
不是这样的。
她很想对赵煦说。
“那你看着我，告诉我啊。这究竟是为什么？”赵煦道。
她侧着脸。
但她依旧能感觉到，赵煦的目光犹如烈火一般，炙热地煎烤着她脸上的皮肤。
时间，像是在两个人之间定格。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赵煦抓起她的手，拉起她就要往旁边走去。
“你……”
云珍挣扎了一下。
“闭嘴！”
赵煦狠狠地瞪过来。
云珍垂下头。
赵煦心里一紧，手上不由得用上力气，拽着云珍大步朝翰澜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