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琅不知道他的名字，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点头：“应该是他。”
店长：“……”合着您连想买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啊？
“不行吗？”陆施琅问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在里面，但是店长就是莫名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个……”店长紧张的冷汗直流，费了很大劲才忍住想要擦一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的冲动，“真的有些困难，他只打比赛，不卖身，当时我们签下他的时候和他说好的，这……总不能叫我违约吧，不然很影响我们的信誉的。”
“不卖啊……”
陆施琅垂眸沉思半晌，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指轻点着沙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明显他没有就此打消自己的想法。
店长咽了口唾沫，一脸为难，也没有说什么。
他并不打算做出退让。
陆施琅抬眸看向他：“如果是他本人同意了，卖吗？”
“这是可以的，不过在买了人之后还得另外支付一笔违约金。”店长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这是早就定好的规矩，只有不卖身的人违约了才会有违约金……”
陆施琅微微挑眉，说道：“你倒是一点都不吃亏，也行，钱不是问题，你把人带来见我。”
“好好。”店长赶紧出去找人去了。
他有预感这会是一笔大单子。
虽然他舍不得让纪匪走，毕竟自从纪匪来了之后很多有钱的客户也出现了，但是他也不想因为纪匪而丢掉一条金大腿。
他找到刚下了擂台的纪匪，对方正在照着镜子自己给自己上着药，看见他进来之后，纪匪把镜子放下问他：“老板，有事吗？”
店长一般不会主动来找他们，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有大客户想见你。”店长道。
纪匪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懂了，他没有露出什么反感的表情，反而问了一句：“多大的客户？”
店长指了指外面：“外面这些看台上的人，没有一个比得过他。”
纪匪见过外面这些人挥金如土的场景，既然店长都这么说了，那想必那个人一定更奢侈。
纪匪把药瓶放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问他：“我就这么去可以吗？”
店长头一次见这样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卖出去的人，他不解道：“你不是很反感这种事吗？”
纪匪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抠了抠身上的血污，见抠不掉只能作罢，他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很需要钱，只要能拿钱，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店长：“……走吧，他在我办公室里。”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来到这里的人谁不是这种状态，若非走投无路谁会和他签下那份不平等条约。
纪匪跟着他来到了办公室，站在门口，店长让他自己进去。
纪匪看着面前紧闭的门，低头搓了搓手上沾染的上一个被他打的半死的人的血，见搓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在握手的时候弄脏对方，这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他在想什么，指不定对方连握手这个步骤都没有。
敲了门之后他便直接推门走进去了，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个说要见他的人。
那人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似乎很困，听到开门声这才懒洋洋的掀起眼皮扫了过来。
纪匪微微一愣，这张脸……有些眼熟。
“你想见我？”纪匪走过去坐在他的面前问道。
“对，跟我走吗？”陆施琅没有废话，直接把他的想法抛给了纪匪，干脆利落。
纪匪头一次见到这样带人走的，没有抛出什么吸引人的条件，也没有特别蛮横的想要强制带走，反而给出了一个看似特别人性化实则根本没有选择的问题。
他不相信对方把他叫来就只是问一句这个问题来听听他的答案，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打发那么店长早就和这个人说过了。
“这算是包养我吗？”纪匪坏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