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都闻言只能干笑。
“毕竟眼前老头的这张脸，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没有出现在他家族的典籍之中。”
“而且，来自强者之中那种纯粹的血脉关联，楼天都也不能在对方感受到一丝一毫。”
于此，楼天都也不敢问，只能尴尬的笑着。
但是为了缓解眼前尴尬的气氛，楼天都还是勉强找了找话题：“启禀起祖。”
“既然这是你的真身，那家族画像之中…”
老者闻言，缓缓摆了摆手：“哦，那是我二弟。”
“早就死了。”
“不过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我们兄弟，七个之中，品相最好的。”
“虽然实力不咋地，不过就凭那张脸，的确骗过了很多人。”
楼天都尴尬的嘴角抽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起祖，就这么静静的喝着酒，楼天都不敢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起祖开口询问：“怎么？有事找我来，还不张嘴。”
“是在等本老人家问你吗？”
听到起祖的话，楼天都瞬间回过神，脑袋之中，瞬间灵光一闪，连忙开口：“不不不。”
“起祖，我想问的是，根据闻太师所述，关于此场大劫的九死一生那一生在西方，不知起祖能否给我指明方向。”
听到他的话，老者枯槁的手托着下巴，眼福之中，带着一丝惆怅：“嗯，我的确有去那边的一个钥匙。”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
楼天都反问：“那不知起祖，关于我和闻太师之前谈论的那一切，是否真实。”
起祖缓缓点头：“是。”
楼天都闻言笑着：“如此，我便想好了。”
起祖继续开口：“或许你还不理解，这对你究竟意味着什么？”
“起祖，请说。”
“这意味着，你曾经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什么无所谓的红尘，什么所谓的仙体，什么所有的酒馆，都将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如果你走出了这一步，你的一生终究是悲剧。”
“这条路，是集万悲之根，万苦之源铸就的。”
“如果你走出了这条路，就不要奢求着什么，你要凭借你的红尘一道什么酒仙法，去开创一个奇迹。”
“现在，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选择它，结果唯有沉沦。”
“这个世界的苦难太多，如果一时间，无数人，无数世的苦难贯注在身上，根本不是能承受的。”
“你所谓的红尘，不过是你所见所闻。”
“而这，就是沧海一粟。”
听着这些，楼天都毫无波澜，微微的感叹了一句：“有点可惜啊。”
起祖开口：“后悔了？”
楼天都笑着摇头：“不后悔。”
“只不过还想着，给我爹娘养老送终呢。”
“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终究惨了一些。”
听到这句话，楼起的脸色微微一暗：“小天都。”
“其实…”
楼天都笑着说：“我知道。”
“但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我心正大，我心光明。”
“我想我爹和我娘不会怪我。”
“唉。”起祖叹了口气。
“好吧。”
“天都，既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我不会拦着你。”
“不过，楼家有你，是我楼家之幸。”
楼天都笑着说：“起祖，赞谬了。”
“相比，和当初的你相比。”
“我这根本不算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