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朗摇头，转了个圈四下环视了一圈，最后伸手指着一个方位的二楼说道：“拍卖会在那边。”
骆八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像是阳光房的玻璃封闭起来的空间。
他收回视线看着眼前，抬了抬下巴，“那这里呢？”
莫小朗没有回答，掏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自己已经到了，让对面的人抓紧。
电话挂断没出五分钟，卷帘门旁边的一道小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浅色运动休闲服的男人。
骆八九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模样，莫小朗就已经走了上去，伸手给对方胸前来了一拳，很是亲昵的说道：“老崔，这么长时间没见，想我没？”
被称作老崔的瘦高个儿伸手一把揽住莫小朗的肩膀，“你个死胖子，想见你一面还真难。他们说你今天回来，我一开始还不信……这位是？”
两人亲热的叙旧，很快就以老崔看到骆八九而终止。
在莫小朗的介绍下，骆八九知道他嘴里的老崔名字叫崔文华，是莫小朗的大学同学兼舍友。
跟他们今晚来找的那个玉石珠宝老板都是睡一个寝室的上下铺兄弟。
简单却热情的寒暄后，在崔文华的带领下，两人走进房间。
原来刚才他们进入的那道小门，跟那大卷帘门都是一个空间的出入通道。大门不开，小门通行。
里面昏暗的灯光下，摆放着很多人一旦坐下就完全陷入其中的宽大沙发。
更特别的是，沙发下面是那种深蓝色马赛克贴起来的下沉式方形池子。
虽然现在没有水，但不难看出这里早先应该是厂房浴室之类的存在。
池子被舞台上常用的那种圆形灯光覆盖，满满的明黄色光芒，照着站在里面的一个男人身上。
人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上抱着的一块翡翠原石。
看到这里，骆八九朝旁边看了过去。
目光所及，这样的池子大约一共有五六个。
也即是说，这会儿至少有五六块料子都跟眼前这块一样，正在池子里展出，被人注视围观。
骆八九在崔文华的招呼下， 跟着莫小朗一道坐到沙发上，看到面前的茶几上胡乱丢着基本小册子。
他顺手拿过一看，上面图文并茂，画的写的都是跟翡翠原石有关。
每一块料子下面都写着编码，也介绍了料子的详细数据。尺寸重量以及皮壳完整程度。
每一页一块料子，上面就是料子的多角度照片。
骆八九朝池子里面的人看去，这一次果然注意到对方的胸前贴着一张红色的圆形号码牌。
他从手中的册子上找到对应编码的料子，果然跟他手上那块原石的表现吻合。
看样子，人身上的那个号码牌就是料子的编码了。
旁边的莫小朗从他的沙发中探出头来，“夯哥，据说你参加的那场私人竞拍的主人跟这家场子的老板是两口子。形式可能差不多，今晚先带你来感受一下氛围。到时候你去参加的时候，心里就有底了。”
“这就是竞拍？”骆八九问道。
另一边的沙发转过来，上面坐着崔文华， 他说道：“照虎画猫。不过就是整个不伦不类的小资调调罢了。”
“就是噱头！现在卖东西没有氛围没有调调，都提不起兴趣来。”
说话的是一个刚走过来的男人，手上捏着一杯不知都是酒水还是饮料的液体，手边还牵着一个苗条高挑的姑娘。
莫小朗连忙介绍，“夯哥，这位就是我跟你提的我那位做玉石珠宝生意的老同学。西辛。”
骆八九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称呼？”
莫小朗又重复了一遍，“西辛，西老板。”
骆八九连忙起身跟对方打招呼。
这人跟刚才的崔文华给人的感觉不同。
骆八九从崔文华身上感受到更多的是跟故交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有架子没有攀比跟捧踩。
但这位穿着西装领带的西老板，表现得则要更功利一些。
笑意满满眼睛却眼神飘忽。
对莫小朗的热情更多可能来自于如今生意上的往来。
西辛将手上的杯子递给女伴，跟骆八九握了握手，还不忘伸手拍拍莫小朗的肩膀。
莫小朗笑着打招呼，“有阵子没见，这位是嫂子？”
西辛哈哈一笑，从女人手里接过自己的杯子，将她推倒在莫小朗的沙发上，“知道你好这一口，特意给莫公子准备的见面礼。别把我说的那么不挑食，嫂子这位子可只有一个。”
莫小朗哪是关心嫂子。看到肤白貌美大长腿，眼神立刻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