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季安安这样说，老板娘便打消了疑虑，这段时间也不是没碰到人过来，有的是想批发点衣服自己去卖，不过好像都无功而返，不过这小姑娘买布，倒是头一次听说。
老板娘认真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那边，你看到了吗？墙上刷了一块红色的。”
季安安顺着看过去，点头，“看到了。”
“那个厂估计做不下去了，好像就是纺织厂，你去碰碰运气。”
“好嘞，谢谢大姐，等吃完饭，我们去看看。”
问到了地方，季安安倒是没那么心急，和陆霖吃完饭便朝着老板娘指的地方走去。
厂房看着挺大，就是很旧，估计年份不少。
门卫室里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两人说明来意，老大爷便把两人放了进去，“你们进去说找范厂长，他正为这事愁呢，你们好好说，他这段时间脾气有点大。”
“好的，谢谢！”
他在这个厂干了大半辈子，看着这个厂从荣盛到衰落，心里也不是滋味。
现在厂里还压了那么多货，能卖点是一点吧。
想到这里，老大爷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进车间，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你看看这，能用吗？你能不能用点心！”
两人顺着声音走过去，正好看到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捧着一块布对着一位年轻人吼。
那位年轻人被吼了，脸上一阵难堪，嘴上叫嚣，“反正这厂都要倒闭了，做出去还不是卖不出去。”
“你！”
“本来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