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幻灵草有两个功能，编织幻境和提取记忆。
但编织的幻境是随机生成的。
我们并不能从中知道猎物记忆。
但如果是主动提取记忆，我们就只能提取猎物记得的内容。
猎物忘记的，或者被封印的记忆，我们是没办法提取的。”
“所以，如果我让你提取我损伤忘记的记忆，你也办不到？”
娃娃摇摇头。
“那这两个技能，能对一个人重复使用吗？
比如，第一次提取记忆，第二次制造幻觉。”
“这…我没试过。”娃娃表情裂了，他完全没想过这种操作。
“好吧，你继续说。”
“好的，爸爸。因为我们的草粉厉害，所以才能在产生幻觉的植物中才会排第一。
之前你让我查探，李荣轩和司空云梦的记忆时，我的草粉还有一些。
所以，我能探查到他们的记忆。
但，现在，我的草粉用完了，就没办法了。”娃娃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什么时候才能再长出草粉。”
“这个，是需要营养的。”
“你每天吃的东西还少？”时予鄙视。
“不是的，爸爸，我长出草粉需要魔气浇灌或者人类作为肥料。
以前，我在极阴之地，里面有魔气，还有很多人类给我吃，我才攒了一些草粉。”
“魔气？极阴之地有魔气？”
难道他在极阴之地产生的幻觉，不纯粹是幻觉？
那时候他感受到的若有似无得魔气，是真实存在的？
“有啊。不然我也不会变异。人家本体是好看的绿色，因为吸收了魔气，才会变成银色的。”娃娃嘟嘴，不太高兴的样子。
“魔气，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呀。”娃娃摇头晃脑。
“那里面有魔族吗？”
“应该没有吧，我在里面带待了那么多年，只见过那个黑蚌，和——”
娃娃的话戛然而止，快速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缩在副驾驶瑟瑟发抖。
“怎么了？”时予赶紧把车停在一边，把娃娃抱进怀里。
“没…没什么。我，我有些害，害怕。”
“不怕，不怕，你已经出来了，不用怕了，以后我都会保护你。”时予轻声安慰。
娃娃又往时予怀里缩了缩。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恢复。
“极阴之地，还有一个领主。”
“嗯，你之前跟我说过了。”
“嗯，他非常厉害！我吃的许多人，都是他杀掉之后，仍给我的。
他就那么咻咻咻几下，人就死光了！”娃娃一边说，一边模拟动作。
“他身上的气息特别可怕，我好怕他！
不过，他很少出现。”
“你能分辨他是什么物种吗？”
“不知道，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信息。”
这是实力过度碾压？所以无法越界获取信息？
时予只能这么猜测。
“那他长什么样子？”
“爸爸，你问过我这个问题噢！在刚抓住我的时候。”
“哦，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好吧，我没见过领主的脸，”娃娃摇摇头，“他每次出现，身上都裹着一股雾气。
我只能看清，他一直穿一件红色的袍子。”
红袍少年？他是领主？
时予的脑海中，立刻冒出那个逐渐淡去的红色身影。
他是领主，所以他能直接封闭极阴之地？
可是他记得，那少年最后消散了啊？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他最后那句“告诉他，我爱他”是要告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