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拉开距离：“谢谢好意，我有喜欢的人了。”
后退扶上宁澜，两人远出自己视野，留下她举着酒杯望着陆晓跟宁澜。
奚依霜晃了晃酒杯抵在嘴角：“助理吗。”
半跪在地上，陆晓一手拍着宁澜后背，一手抵着纸巾：“好点没。”
陆晓平复心情，把醒酒药拆开后起身端来热水。
“厉姐在隔壁睡下了。”
“那就好。”宁澜清了清嗓子里的药味：“现在看演员感觉如何，应该没有你想象中梦幻吧。”
宁澜咳了几声接过纸张：“所以说，想好好演戏还挺难的，就当提前跟我学学好了。”
想起奚依霜，宁澜轻叹：“不过还是希望你以后不用碰见这种情况。”
接过药咽下，她坐在酒店床边。
陆晓靠着门框脸色更加难看，冷哼：“我的感受是，可惜现在是现代。”
明显看出她气压变低，宁澜没弄清楚更没听明白：“什么？”
“几刀能解决的事就不用你委屈自己了。”
虽然她只是随口一提，毕竟现在还是法治时代，但她并没在开玩笑。
看她被自己逗乐，陆晓更加无奈：“还能笑得出来，胃里感觉怎么样？”
发现陆晓黑脸那么生气，宁澜又抿一口热水：“不用为这种事情在意，社会——”
“我知道这种场合很多，你也不用总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学生。”
拧干一次性毛巾，陆晓半蹲看着脸色惨白的宁澜：“我知道你不得不做，也知道这样在你周围很常见。但我说的每句话都没在开玩笑，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就好。”
她垂头后起身：“作为助理或朋友。”
陆晓跟自己说话很少这么沉重，宁澜也被面前这位刚认识的小助理低气压弄得意外。
她没明白对方生气的原因。
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意识涣散，像是转不动的处理器卡在一半：“你生气了，为什么？”
陆晓言辞闪烁：“因为我认为你很值得，我很敬重作为演员时候的你。”
本来表情跟着凝重的人没忍住笑意：“敬重？”
陆晓一愣：“很好笑吗。”
她说觉得自己说的挺认真的。
“没有，只是头次听见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她扫了眼陆晓：“还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
陆晓赶紧解释：“我是认为你在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上很认真，很值得敬重，没有别的……”
看她忽然又慌张，宁澜被逗笑：“你这个人也挺有反差的。”
气氛缓和，她揉了揉脑袋：“一会儿成熟一会儿又像个孩子。”
看对方脸颊微红、眼神呆滞，陆晓蹲下扶着宁澜手臂：“醒酒药没用吗？”
宁澜摇头。
没弄懂这反应的意思，陆晓追问：“那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不用。”
对方又维持半跪姿势抬头望着自己，宁澜忽然有些害羞：“你起来吧。”
“没事。”她很自然地把干净拖鞋放在对方脚边：“你晚上本来也没吃什么，吐都吐完了。”
陆晓起身：“暂时住一晚吧，我下去买点吃的，不然会对胃不好。”
看陆晓没等她挽留就匆匆出门，宁澜无奈地往床上一趟。
再次叹气，她想起刚才那一幕不免把手按在脸上。
她，堂堂二十二岁当红女演员，喝醉后被助理搀扶着在卫生间旁，结果还因为对方有点害羞。
都怪厉姜！！
还不如不逞强呢，这才刚认识几个月她苦苦经营的女精英形象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