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爹？”张大金一脸疑惑地看向张新立。
“你娘今天中午给你们做了什么菜？”张新立看着张大金问道。
“中午？”张大金挠着头，脸上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爹，你问这个干嘛，中午吃的啥，我哪里还记得？”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吃了包子？”张新立不死心，追问道。
“没吃，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今天中午好像吃了饼。
娘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就把早上吃剩下的饼热了热，我们就开吃了。”
张新立闻言，闭了闭眼，朝大金挥了挥手：“行，我知道了，你自己去玩会儿。”
张大金被自己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得了张新立的话，又跑出去玩了，肉可能是吃不上了。
剩下两个孩子还太小，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张新立果断放弃了。
张新立一家的晚饭吃得有些安静，平时最爱说笑的张新立一直没说话，只默默地吃着饭。
葛红叶看张新立不说话，又不好找几个孩子说话，一来二去，饭桌上除了几个孩子的筷子乒乒乓乓敲击碗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音。
“红叶，你先去把几个孩子哄睡吧，我有事找你说。”
张新立放下筷子，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葛红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是，从张新立脸上压根看不出什么东西，点了点头。
三个孩子玩了一天，这会子又吃了饭，葛红叶哄了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红叶，坐。”张新立看葛红叶神情莫名地走了进来。
“新立，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葛红叶关心地问道。
张新立看了葛红叶一眼，没有回答葛红叶的问题，反而问道：“红叶，你嫁给我多少年了？”
葛红叶脸上的神情更为奇怪，心里不自觉有些打鼓。
“有十二年了，大金都十岁了。”
“竟然有十二年了，日子过得真是快啊。我还记得当年娶你回来的时候，还没分家。
这些年，好在有大哥、二哥他们帮衬，咱们这个小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张新立听到葛红叶的回答，似有些感慨地回忆着之前。
“是啊，还好你是个勤快人，又会一手木匠活，这么多年咱们也熬过来了，日子越过越好了，再过几年，孩子们也要长大了。”
“红叶，你觉得这些年，我对你，对孩子们怎么样？”张新立听到葛红叶的回答，继续问。
“你对我们很好。”葛红叶心里打着鼓，她不知道为什么张新立会和自己说这些话。
往常的日子，他做了活回家，不仅会给家里人都带着东西回来，还会和他们谈笑风生，结果今天什么都没有。
反而在说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葛红叶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偏偏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张新立现在在想些什么。
“嗯，有你这话，也算是我这么多年没白忙活。”张新立语气平静地说着，手却死死抓住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