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澈听到她这么说，还以为程栀累了，“你要是想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
程栀摇摇头，“其实也还好，这些时间还是节省下来，留着等下上楼的时候用吧。”
两个人顺利的来到了一楼，大厅里乱的不行，平时光洁的地板上满是垃圾，接待用的暗红色皮质沙发也是破烂不堪，甚至有一个还翻过来了。
不出什么所料，前台也变得一团糟，每个柜子基本上都被打开了。
程栀和戚言澈两个人只好翻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逐一查看，找了老半天，并没有什么一大串的钥匙，有的只是些零碎的。
两个人蹲在地上，逐一查看，程栀艰难辨认着钥匙上贴的标签。
那个字本来就潦草，加上被水泡过了，就更加难辨认了。
程栀看到对眼，终于是看清了上面的字，“这把是监控室的，这个是后勤、这个是员工休息室、这个应该是管理处的，那把我真的看不清了。”
戚言澈看到程栀快要斗鸡眼了，疯狂想笑，但是又怕她不开心，只是点点头，说了句，“那就走吧。”
两个人噌的一下从柜台里面站起来，还把外面的一个路人吓了一大跳。
戚言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带着程栀就往一楼里面走。
程栀小小声的说道，“门口有指示牌，我们不用盲走。”
戚言澈停了下来，“我之前看过，已经记下来了。”
很有先见之明嘛，程栀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
两个人七拐八拐，绕到了大厦的深处，那扇贴着“非员工禁止入内”标识的门早就已经被打开了。
戚言澈推开了这个小门，迅速的扫了一圈这个小房间，除了有些乱，并没有人的踪影。
继续深入，她们率先进入了管理处，结果看了一圈除了一堆的纸质文件，她们一串钥匙都没有找到。
自从那天被肖斐然激励了，程栀的心态就转好了。她现在并不灰心，毕竟她不熟悉物业这一块，这一间房里没找到，说不定下一间就有了。
两个人接着就去了监控室，一进去就是满地的狼藉，里面的屏幕都被敲碎了，地上还沾着已经暗沉了的血迹。
好在程栀和戚言澈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她们专心致志的找东西，并没有被影响。
“真是奇了怪了，我觉得这里是最有可能有钥匙的地方哎，值夜的保安看监控、拿着钥匙巡楼，多合理啊。”一无所获的程栀靠在门上说道。
戚言澈暴力的把最后一个柜子打开，结果里面只放了一沓a4白纸和两只中性笔。
他转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这里的每个部门基本上都是互通的，钥匙在哪里都有可能。”
终于，她们在后勤处的柜子里找到了两大串的钥匙。
从一楼到三十楼每把钥匙都在，程栀满意的点点头，“走吧，咱们去试试。”
两个人来到了一楼的楼梯间，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很幸运一下子就试对了，然后她们还试了一下第二串，显然不对。
钥匙到手了，她们就把另一串放回了原处，还把门都锁好了。
戚言澈拿着这几把钥匙，“要把它们放回前台吗？”
程栀想了想，“都无所谓吧，反正里面也什么都没有了。”
戚言澈点点头，那就他先拿着吧。
任务完成，程栀和戚言澈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们又要爬楼了。
程栀看到楼梯就觉得腿软，“我以后绝对不会买高层，有再多钱我都不买。”
算上这次，戚言澈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上楼了，他赞同的点点头，“送我我都不要。”
这话程栀就不同意了，“要是白送的，那我要，到手我就转卖出去，然后拿钱去买个独栋小楼。”
戚言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程栀深呼吸，握住扶手，“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一鼓作气冲到13楼！”
戚言澈非常配合，也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说了好。
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没那个力气，程栀还不如上午，这次到了7楼就不行了。
她和戚言澈都停下来了，程栀单手叉腰靠在墙上歇息戚言澈也微微依靠着扶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程栀总觉得戚言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关切的问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嘴唇有点白呢，你不舒服啊？”
原本正在看钥匙的戚言澈动作不自觉的微微停顿，他微笑着摇头否认，“没有，我就是有点累而已。”
她们二人自从认识以来，其实并没有单独交流过几次。
程栀记性不太好，但是她依稀记得，几乎每次说话，戚言澈都会认真的看着她，可是这次他好像刻意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边凑近了一些边说道，“真的没有不舒服？”
虽然只是小小一步，但是戚言澈眼神躲闪的更加明显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程栀退回了到了原处，非常直接的说道，“你是在撒谎吗？”
戚言澈这下直接把头低下来了，一副拒不回答的样子。
人家都不说话了，程栀总不能撬开他的嘴吧。
“算了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呗，咱们先上去吧。”程栀选择了暂时放弃，逼得太紧是问不出来答案的。
两个人沉默的回到13楼，一前一后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旁边的人都懵了，这气氛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