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以默从震惊咳嗽中缓和过来，他第一时间看向秦素华。
他最在意她的感受，她的叔叔当着她的面说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
他其实很想知道秦素华到底会怎么想。
但无论，他看了多少眼，旁边的秦素华并没有看他，从始至终都在夹菜吃饭。
就仿佛叔叔说的这句话跟她无关一般。
秦明岳大概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
“嗐，年轻人，叔的话的确直接了些。不说了，来，我们喝酒。”
于是何以默跟秦明岳开始喝酒，你来我往灌了好几杯。
秦素月没有等来男人的答案，一脸失落，低着头戳碗里的米饭。
秦明岳自然看到了，又是一通严厉地训斥。
“月月，吃饭就吃饭，米饭不是让你这样糟蹋的。”
随着叔叔的呵斥，秦素华感觉自己握着筷子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
只不过没人看见，被她掩饰了过去。
其实，叔叔刚刚说要把秦素月介绍给何以默的时候。
她不是不在意，只不过，她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何以默的视线，她也不是没感受到。
只不过，她跟何以默现在最多算是朋友，可能比普通朋友近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所以，她能说什么。
她能说自己介意吗？
不能。
但她心里突如其来的酸涩感，还是让她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原来，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不知不觉这样重要了吗。
“哦，我去一下厕所。”秦素月赌气地站起来，远离饭桌。
饭馆厕所在一楼。
秦素华想了想干脆也跟着去一趟厕所。
两人前后脚去的厕所，自然不可避免在厕所里相遇。
她没想到，对于爱情，秦素月表现得如此直白坦荡。
“素华，我要是说我喜欢何以默，你会把他让给我吗？”
如果说，之前秦素华只是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那么现在，她的危机感再次上升了一个度。
原来何以默这样抢手，是吗。
秦素华转头，与秦素月对视。
“不会，因为他不是物品。”
“另外，我不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你要是喜欢他，尽管去追，我不会干涉。”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
秦素月凑到秦素华耳边再次说了句。
“秦素华，我有时候挺敬佩你的，如此男色在身边，你还不为所动。”
“我是一介凡人，我希望他是我的。”
厕所门口隔了一个过道，一抹身影出现后又快速地上了楼。
何以默拉着秦明岳继续喝酒，叔叔觉得喝得差不多，他明天医院还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再喝。
何以默独自一杯又一杯灌自己。
脑海里回响着刚刚在厕所门口听到的话。
没错，何以默担心秦素华，找了由头跟下来，没想到却听到让他伤心不已的话。
她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原来喜欢他，跟他谈恋爱是一件无意义的事情。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并不是特别的存在，她还鼓励别人追求自己。
呵呵呵。
秦素华和秦素月再次上来二楼，她看着何以默不要命地喝酒。
她伸手一把夺过酒杯。
“何以默，你怎么回事，喝这么多？”
被抢了酒杯的何以默，默不作声开始吃东西，就是不看一旁的秦素华。
秦明岳伸手指了指：“他啊，刚刚从厕所上来，就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