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幕落寒呆呆的站在原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对话中缓过神来。
忽然，有一个无面人注意到了幕落寒，他愣了一下，随后又惊又喜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们的大明星幕落寒啊，哎哎哎，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看啊，幕落寒，幕落寒在这里！”
那个无面人一边说着，脸上的线条迅速丰富起来，变成一张吐着舌头的讥笑鬼脸。
周围来往行走的人群霎那间一静，一张张没有五官的面孔看来，面部耸动，线条迅速勾勒出或幸灾乐祸，或愤怒，或扭曲、或嫉妒的鬼脸，它们指着人群中茫然的幕落寒，大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听说他昨天被盛世扫地出门了，真的假的啊？”
“幕落寒，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亏我以前那么喜欢你，还特意买机票过来看你的比赛，我，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呸！”
“脚踏两条船的海王，程潇潇那么漂亮的女人都不懂得珍惜，现在玩完了吧，被女友全爆出来了，这下名声可全臭咯！”
“活该！游戏打的好又怎么样？我早就说他人品不行了，你们就是不信！”
幕落寒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都是他们污蔑我的......”
然而这些旁观者根本听不进去，几张聊天截图的放出，让它们断定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兀自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并因为其他人的认同而沾沾自喜。
“聊天记录全都有，你还想狡辩？”
“搞大女友肚子回头就去找小三，这样的人也配开直播？笑死人了呢！”
“是啊是啊，哎，你们听说没有？有小道消息说，他找小三的事情暴露后，还家暴程潇潇，据说程潇潇当时还怀孕了！”
“孕妇都打？哪里来的消息，属实吗？如果是真的话，这个幕落寒真的不配做人。”
幕落寒不停转身，举目四顾，一张张无面人回头看来，无数线条在它们脸上滋生，化为一张张可怖的鬼脸，嬉笑点指，嘲笑怒骂，让人毛骨悚然。
幕落寒忍受不了，夺路而逃，他一路往前跑，前方的无面人一个个回过头来，幻化成一张张鬼脸，对他极尽嘲讽。
“听说他手受伤了，打不了职业，这才想来直播捞金，一边打孕妇，一边赚粉丝的钱，这种人，嘿嘿嘿嘿......”
“幕落寒滚啊，xx直播平台也是你这种臭鱼烂虾能来的？”
“电竞劲夫滚出无双！”
无论幕落寒逃到哪里，都有无面人变成的鬼脸环绕，就算捂住耳朵都没用，他以为早已被自己遗忘的尖酸话语如同一枚枚钉子，被那些鬼脸嬉笑着钉进心脏。
他几乎要被逼疯了，“这是哪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咔嚓。
忽然，幕落寒脚下的地面如同镜子一般碎裂，刹那间，幕落寒掉入一个无底深渊之中。
无数破碎的镜片之中，出现了鬼脸和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其中三张鬼脸居然脱离了镜片，口中不时发出怪叫。
“都是你害的！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阿寒，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不好吧......啊~讨厌，又说这么肉麻的话，那我就暂时帮你保管银行卡好了，嘻嘻。”
“简直是冥顽不灵！！”
“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现在我究竟该怎么办？小寒，小寒！你说话啊小寒！”
“幕落寒！你知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许诺了多少好处才保下了你！现在你跟我来这套？！”
“阿寒，你带我走吧，放下游戏，放下盛世，放下一切！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们有足够的钱，我们一起走吧......”
“小寒，你太让我失望了！”
愤怒红色鬼脸，哭泣白色鬼脸，黑色威严鬼脸，三张鬼脸绕着幕落寒团团旋转，好似要将他彻底吞噬在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