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沐心里瞬间破防，之前胜利的喜悦被一丝绝望代替。
她伸出右手在脖颈处抹了一下，这才察觉到脖颈被聂凡划出两道口子。
能在脖颈处留下细小的伤痕，说明聂凡随时可以取灵沐的性命。
灵沐狂妄归狂妄，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刚刚聂凡留了手。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超出聂凡许多，信心十足地来挑战聂凡，结果被聂凡再次打得破防。
“聂凡，别高兴得太早。刚刚我只是小试牛刀，拿出真正实力，输的一定是你！”
灵沐这样说，一是嘴上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另一点是给自己受伤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自古以来，将《叛道离经》练至第九层的人屈指可数。
城主天赋异禀，自然不在话下。
灵沐修炼到第九重境界，也是世所罕见。
连灵沐自己也未意料的。
聂凡右手轻轻一挥，手上的血迹消失。
他冲着灵沐语气平衡说道：“灵沐，我一次次留手，并不仅仅是看在你我同窗的份上……”
“哼……”灵沐冷哼道：“聂凡，什么开始你也喜欢打起感情牌了？那个杀伐果断，杀人不眨眼的杀戮机器哪里去了？今天才知道，你这个杀戮机器披上了一层人类的外皮……哈哈……”
灵沐试图通过唤起聂凡的心魔。
同样身为天意城四大天王，哪个手上没沾过鲜血？谁的手上不是有着人屠的称号？
聂凡缓缓闭上琥珀色眸子，随即睁开说道：“当初的聂凡的确是个杀戮机器，杀戮机器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启动机器的人！难道行凶者没罪，有罪的是他手上的凶器？”
“……”
灵沐本想说什么，被聂凡几句话怼回去，无言以对。
灵沐本想从聂凡心理防线找到突破口，她不知道的是，聂凡的心魔早在有了家庭之后，被蓝曦解开。
现在的聂凡是重生后的聂抗天，不再是六百多年前天意城的屠戮机器。
这一刻，就连灵沐也不得不承认，聂凡身上的正气十足，天底下正气仿佛都聚集在聂凡身上。
灵沐不信邪，她不信凭借自己将《叛道离经》修炼到第九层的实力，打不过聂凡。
“说够了吗？我要动手了！”
灵沐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四周出现阵阵哀嚎。
这些哀嚎声出现，四周变为幽冥地狱。
嚎叫声是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灵魂，发自心底地呐喊。
聂凡之前所布置的结界，在灵沐释放的幽冥魔气之下，开始逐渐瓦解。
“聂凡，让你见识一下叛道离经第九层的厉害！”
灵沐双手摆动，四周出现末日场景，天崩地裂，到处充满死亡气息。
“你将我拉入幽冥地狱？到了哪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聂凡原地起飞，脚下大地开裂，一股股炙热的岩浆，从地缝中喷薄而出。
这些喷薄而出的岩浆，冒着热气，将大地上一切事物吞噬。
天边映出血红色，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界。
聂凡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一股硫磺味道。
随着岩浆从地底冒出，一些罗刹鬼和夜叉妖从地底钻出。
他们面目丑陋狰狞，身上流淌着恶臭液体，冲着聂凡扑来。
“剑来！”
聂凡右手一翻，神魔剑出现在手中。
神魔剑出现刹那，这些鬼怪仿佛看到了克星一般，纷纷捂着眼睛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