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
金思敏没想到提出反对意见的是聂凡。
以往自己的意见总能获得聂凡赞同和支持，她不明白，今天在这样一个重要大事件上，聂凡为什么会反对自己。
看出金思敏的疑惑，聂凡摆手示意她稍安毋躁，随即看了一眼大家说道：“思敏说得很有道理，我们思考的前提都是以实际情况为出发点，但每个人思考方向不同。”
“我并不是说思敏的观点不对，想想看，在不到三天时间里，我们前沿防御被蓝军撕开两道防线，现在直逼我们第三道防线，假如第三道防线被撕开，燕京无险可守，指挥部将彻底暴露在对方利爪之中。”
“蓝军能以闪电战迅速打垮我们两道防御，说明他们是有一个总指挥直接下达命令。若是海陆空各自为政，能打出这样配合，用奇迹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老聂，这么说，蓝军肯定有一个独立于海陆空三个指挥部之外的总部了？”
海潮问道。
“说对一半，把我和思敏的意见合二为一，想象一下总部放在哪里安全？”
聂凡起身来到窗前问道。
海潮看了一眼地图回复道：“相比于陆地，空中和海上更不易被察觉。”
“不错！我的推断，蓝军为了防止我军施行斩首行动，设立了两个总指挥部，也就是海上和空中，其中一个出现意外，另一个接替，执行总指挥权力。”
金思敏连连点头，对聂凡推断表示赞同。
“老聂，我倒是有个疑问，假设你们推断的都对，空中指挥部在哪里？海上指挥部又是哪里？我们总不能一个个去找吧？”
烈火语气中充满了抱怨和不甘。
他认为中队长给小队下达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战争就是你一拳我一脚，这么硬对硬打下去，看谁能扛到最后。
深入敌后，做潜伏搜集情报，让烈火非常反感。
“烈火，起立！”
“刷！”
烈火见聂凡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他以标准姿势起身站立。
聂凡目光直视他说道：“烈火，作为一名特勤人员，你要知道，我们是最先进入战场，也是最先牺牲，更是最后一个撤出战场的人。”
“我知道，但是，老大给我们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我们无从下手啊！倒不如把我们派往前线，和蓝军那帮孙子干一仗才痛快！”
烈火将自己心里话全盘托出。
“现在是实战！”
聂凡走近一步说道。
“不就是演习么？我……”
“烈火！演习就实战！你忘了当初小鬼子怎样残杀我们同胞么？”
聂凡一句话提醒了烈火，别忘了749局存在就是为了防止当年悲剧重演。
“我想大家心里有同样的想法，我也一样。但是队长给我们下的是死命令，我们就是死，也要找到敌人的老巢所在。假如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真实战争，也要因为任务难，选择逃避或者放弃？”
“队长，我们不会！入伍宣誓那天，就在国旗下发过誓，要誓死完成所有任务！”
金思敏站出来说道。
“我们继续……”
聂凡稳定住大家情绪后，继续研讨任务。
实际上，烈火的抱怨在某种程度上代替大家道出心声。
卓雅下达命令，的确有点“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