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游。
虽然不算熟悉，可到底是以前下场撕过的人，再加上之前，苏璟还特意给她看过一张周游的照片，时凌兮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去，这上妆不上妆，差别挺大啊。”
时凌兮瞧着镜头里周游的那张脸，嫌弃的念叨。
她的话直白极了。
对面，周游吓了一跳。
他正看刚刚发送出去的营销号cp小作文呢，时凌兮的头像就出现了，连带着时凌兮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周游心慌的发疯，他攥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完了！
他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时凌兮可不管周游怎么想，她盯着对面，嫌弃的直瘪嘴。
“癞蛤蟆吻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周先生这一套套的，玩的挺恶心人啊。偷拍就偷拍，造谣就造谣，围博热搜都舍不得买一买，找人编个小作文，一对一发送，下场撕人都搞的扣扣索索的，浑身上下都写着穷，也活该你不红。”
时凌兮这张嘴厉害，全网都知道。
可周游是第一次感受。
抿着唇，周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努力平复心绪回应。
“凌兮，我……”
“什么凌兮不凌兮的，请叫我时小姐，咱们两个不熟。”
“好。”
周游顺着时凌兮，从善如流，他轻声继续。
“我知道，之前热搜的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我也没想过事情会闹成这样。你对我有意见，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想辩解什么，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我也承认，我发送的营销号内容，是专门想让你看到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我也不想让你被苏璟骗。照片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验证，想来以你的技术，想辨别照片经没经过处理，应该不难吧。”
能直接联系上时凌兮，这么面对面的谈，这样的机会对于周游来说很难得，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后半部分时凌兮懂，她之前也猜到了，没什么可意外的。
但前半部分，时凌兮完全没听懂。
时凌兮歪头看看摄像大哥。
“他说的是人话吗？”
单个字她都明白，凑在一起，怎么乱糟糟的，她听不懂？
摄像大哥闻言，快速凑到她耳畔，“就是之前公演的时候，他来了现场，之后就买热搜买水军，暗戳戳的跟你炒cp，不过没多久就被压了。”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手机，又不会有人上赶着去跟你嚼这种恶心的舌根，你当然不知道了。”
“哦。”
时凌兮点了点头，有些恍然。
而对面，周游发懵。
时凌兮不知道？苏璟连消息都不曾告诉时凌兮吗？
周游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忘了反应。
时凌兮看他，“我都已经红到能被蹭流量的程度了？要不说活该你不红呢，蹭热度都找不准对象，眼睛窄就罢了，眼界还窄，就这还诋毁璟哥，你可真有脸。
什么照片真真假假的，什么被骗不被骗的，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没长眼啊？
你是没看过《星光少女》的直播吗？
睁开你那米粒似的小眼睛好好瞧瞧，这里的小姐姐，哪个不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甜到让人甘愿做个风流鬼，璟哥天天在这些美女面前转，还能喜欢上唐家的小公主？
他还不至于那么想不开。
你这故事编的，不是开了脑洞，是脑子真的开了洞，漏出来了一堆黄色废水。”
周游：“？？？”
摄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