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咖啡因的作用吗？不，是咽不下的苦。
熊熊坐在她身边，从小挎包里掏出一罐蜂蜜，挖着大口大口吃着，甜丝丝的味道比这咖啡强多了。
“他们走了？”它问。
“嗯，回去了。”夏言把咖啡推到一旁，显然不想喝第二口。
熊熊侧头，腮帮子一鼓一鼓，嘴边的毛毛上还挂着金灿灿的蜂蜜，“他们还拿着从超市里买的食物，会不会倒卖啊？”
夏言：“每样商品上都有咱店名和建议零售价，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熊熊眨眨眼，“好事。”
夏言：“对呗，卖的价高，说明他们不接受咱的建议。这世上总有人吃不上饭濒临饿死，人要是不在了，还要晶核有什么用，等各个基地里流通的食物多了，价格自然就卖不上去。”
熊熊觉得有道理，但又有些怪怪的。
想不明白的它只好一勺一勺地挖蜂蜜吃。
老板说啥都是对的，它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夏言忍不住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嘶，真苦啊。
她视线落在下方的街道上，刚才他们就是从这里消失的。
卖价肯定会高。
如果不是她脑子里只有摆烂二字，这生意还能轮到别人去做？
重新安静的气氛带了些哄睡的意味，许是深夜的原因，熊熊规律的吃饭响声更像是催眠曲，夏言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皮沉重，像是挂了两坨沉甸甸的秤砣。
她闭上眼。
脑子唰一下贼拉精神。
今天、昨天和前天经历的种种细节，十分清晰地如开闸的洪水，汹涌倾泻。
包括刷牙时泡沫吐歪了没及时冲，都历历在目，不停纠缠着、煎熬她的心。
“啊...”她痛苦地揪住了头发。
为啥没在第一时间就擦干净啊...
熊熊停下动作，想拍拍，可一看到自己粘腻的爪子，就放弃了。
“老板，小心脱发。”
“...”
夏言哀怨地拿起黑咖啡灌了一大口，最好苦死她。
这种困死又睡不着的感觉，太上头了。
“熊熊，帮我把电视打开，我要看扇巴掌大赛！”
熊熊起身。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观看第三十二届比赛，本次进入半决赛的参赛选手有...”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到底是杰塞尔率先倒下，还是上届冠军蝉联？让我们拭目以待！”
“镜头再切近些，听听这个震耳欲聋的响声，他会倒下吗？”
“倒计时！”
“5，4，3，2，1！”
【祛毒进度：100％（已完成）】
【高级餐厅即将开启，请确保账户余额充足】
【是否扣除一千万积分，开启高级餐厅】
夏言猛地握紧拳头站起身，脸上荡起粉红的晕。
在她眼前，系统提示界面和电视中最终获胜者举起拳头示威的画面交叠在一起。
“恭喜！最终胜出者为——杰！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