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军忙看向顾森。
“顾先生，您怎么看？”
顾森想起那几个穴位上的摁压痕迹，眉心皱了皱。
“出去谈吧，味道太大了！”
他怀里的李尘尘刚刚差点吐了。
主要不是血腥味。
还混杂着排泄物的味道，实在让人忍不了。
傅军忙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
顾森给李尘尘拿了水喝，看她的脸色稍稍缓和之后才道，
“有人通过穴位摁压蓄力，经过一段时间穴位的松弛，续存的力量就会化成细雨一样，撕裂内脏。”
赵恒和傅军听得是一头雾水。
“还有这种杀人的手段？”
“那怎么会凑巧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才发作？”
“不可能有人能如此精准的判断时间的啊？”
傅军的猜测也让赵恒点了点头。
顾森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杜九被抓之后，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着的。”
“等到想说的时候，身体放松，穴位也随之放开，才会突然发作。”
“凶手不是为了避免你们探查到什么，而就是要杀了杜九。”
“只不过要造成一定的时间差！”
“至于为什么……”
顾森停了下来。
杜九今天约了他，按照他的计划，绝对是势在必得要弄死自己的。
他计算着力道发挥作用的时间，再模拟杜九要做的事情。
忽然脸色一变。
“茵茵，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他说完直接闪身离开，速度之快看的傅军目瞪口呆。
顾森一路冲回了解剖室，工作人员正在处理现场，缝合伤口，见他进来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森没理会，捏住杜九的脸细细的看了看。
从资料上看，杜九的年龄应该已经五十四岁，
老年斑，皱纹等等一些年龄上的痕迹，会让人轻易忽略掉本该关注的线索。
果然。
人死之后，皱纹都会因为皮肤的下坠而抚平，只会留下很浅的痕迹。
而整个皮肤也会更贴合骨头。
可此刻，杜九那张脸却并无这种变化。
刚刚顾森只注意有没有针眼毒物等东西，却忽略了疤痕。
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人，脸上身上有点疤痕太正常了。
所以顾森才没有多想。
可是此刻他却很清晰的判断出，那些疤痕不是受伤留下的，而是整容。
整容的技术很高超，痕迹很浅，再加上这个人应该原本和杜九就有几分相似，
所以五官上基本没动，只是脸型上有了点变化。
这个人根本不是杜九。
不，这个人是杜九，因为云端搜索不会出错。
只不过，他不是九爷而已。
一切都是一个幌子。
他擦拭完手臂回到了李尘尘身边，将检查结果说了出来。
“不是杜九？”
傅军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如果真的不是杜九，那我们今天的行动和将来的缅国行动都会曝光！”
“缅国那边会立刻撤销和这边的联系，我们再想追踪可就难了！”
顾森沉声道，“还有最后一条路。”
赵恒明白过来。
“顾先生，您的意思是，真正的杜九就是杀了这个假杜九的凶手对吗？他制造时间差就是为了顺利逃亡？”
“那么我们只要追踪这个真杜九的踪迹，一样可以将缅国的组织，一网打尽！”
傅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