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尘抬头看向顾森。
顾森眸光温柔如水，带着溺死人的宠爱和鼓励。
“茵茵不怕，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真假在人心，在事实，在证据，而不在教授的虚名！”
李尘尘原本不想惹麻烦。
听了这话再无顾忌。
她眸光淡淡的看向那个开口的教授。
“你刚刚说，谁给我的胆子敢质疑。”
“那我现在回答你，是阅读！”
她的声音又冷又娇，响在整个会展大厅。
所言皆有佐证，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即便有猜想之处，依旧让人信服。
那个教授的脸色由红变白，冷汗都已经流了出来。
特别是李尘尘对莹姑这个人的剖析更是获得满堂喝彩。
三卓没想到李尘尘竟然还有这个能耐，手掌都拍的红了。
摄影师在旁边小声道，“这段我拍下来了，咱能放吗？”
三卓示意他噤声，回头再议。
眼看事情有些不可控，教授在霍平洲的眼神示警下，立刻端起了架子。
“小姑娘，看来你对商阳实录是真的做过研究，你讲的也的确很精彩，可你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就是年代！”
“任何故事，都需要结合年代和当时的风俗进行考究，而不是凭你读过的几本书，就附加现代人的思维。”
“我承认你有些天赋，可你差的还是太远！”
虽然刚刚众人被李尘尘的言论激荡起热情，可很快就冷静下来。
毕竟这名教授在临江很有名望，不少人开始附和想将气氛软化，
可说着说着，这话就越来越不好听了。
“小姑娘有这种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不过班门弄斧博眼球就有点过分了！”
“幸好今天是内展会，要不然等真的展会开始，这种言论还不知道被曲解成什么样子！”
“到时候对瀚海电子的名誉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
众人七嘴八舌，竟逐渐变成声讨李尘尘。
顾森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茵茵做的很好！”
“看来有些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抬手点了点橱柜。
“我很确定，商阳实录橱柜中展出的古籍残页是后期药物处理所得，并非真迹。”
“就连上面记载的内容也是假的，你们想要证据一验便知。”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顾森没给众人任何喘息的时间，眸光犀利扫视霍平洲等人。
“敢问，号称经过历史考究的古韵展，其基准是什么？造假的残片？还是你们上下晃动的一张嘴？”
“不要告诉我为了展会安全，不能展出真品，那内容总该是真的吧？”
“连可考究的内容都是假的，某些知名教授还有脸说这是自己研究的课题？”
霍平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那个教授也彻底慌了。
古籍残页的确是假的，可上面的内容是他研究之后提供的。
难道对方有商阳实录的真迹？
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笃定内容是假的？
方柔却不知内情，依旧盛气凌人的冷声斥责。
“你这人说话经不经脑子？你说这东西是假的就是假的吗？”
“你知不知道这些残页霍家废了多少劲才得到。”
“如此珍贵的东西，岂容你说验就验的？”
她故意提及霍家，整个人也越发得意。
霍平洲身上稍作缓和，故意笑了笑。
“柔儿，你要理解一个穷逼却又想在女朋友显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