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也会尝尝鲜。
但是，这不代表，自己会愿意成为这类人的猎物。
木钦这混蛋竟然有这癖好，
平时他们喝多了滚床单的事情也时有发生，难道自己已经无形中被占了便宜？
他浑身不舒服，某个部位在不停回忆有没有这个可能性，脑袋已经完全不在拍卖会上。
拍卖师给他使了好几次眼神，也没得到半点回应，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落锤。
拍的竞品的老板开心大笑。
“九百万，各位真是承让了！”
他立刻冲着周围的人致谢，得意之色却又溢于言表。
那可是青花瓷，转手就能几千万。
木钦立刻回神，这才意识到刚刚忘了下命令让人抬价。
他懊恼不已，不过想到这只是个仿品，九百万也是赚的，便没有做声，准备让人抬下一个。
顾森瞟了一眼那个青花瓷，并没有点破！
紧接着又上来几个大件 ，在姜平的暗箱操作中，果然价位节节攀升。
顾森却一直没有举牌子。
姜平有些撑不住了，再拍卖师落锤的时候，笑着开口。
“顾先生想要什么拍品，这里都是熟人，我可以让拍卖师提前给你安排！”
顾森眸光淡淡，在众人激动的等待新的拍品的时候，不急不缓的来了句。
“我要真品！”
这四个字声音不大，可扩散力却很强，又是在更换新拍品的最安静的时刻，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
“什么意思？”
“对啊，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咱们拍的都是假的？”
“不能啊，姜家可是有国家鉴宝权限的。姜家鉴定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这人胡说八道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姜平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
“顾先生，你是木二爷带来的客人，我给予了最大的热情和尊重，可你要是砸我肠子，这事，可不好办！”
顾森依旧神态慵懒的揽着李尘尘。
“说真话叫砸你场子？”
“我倒是觉得，卖赝品，才叫砸场子！”
刚刚拍下五彩马的老板一脸不屑。
“你说这都是赝品，我在古玩圈子也完了几十年了，这个五彩马，绝对保真。”
他就坐在顾森身后，此刻情绪很是激动。
姜平立刻劝道，
“宋总，别介意，顾先生是木真先生请的贵客，木二爷也是帮着哥哥招待，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你们别往心里去！”
他故意提及木真。
姓宋的老板却更加来气。
“木真是玩字画的，在那个领域，我没资格质疑，但是，术业有专攻，某些人也别借着木真先生的名声招摇撞骗！”
木钦最不喜欢别人质疑哥哥。
闻言直接怼了回去。
“顾森是顾森，我哥哥是我哥哥，你们别混为一谈。”
他说完又不爽的看向顾森。
“你说话要有证据，别连累我哥哥！”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顾森瞬间被千夫所指。
在他怀里的李尘尘依旧安静的看着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森低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抬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指弹在了那头五彩马上。
五彩马只有二十厘米高，此刻就托在那位宋总的手里。
随着一声脆响，五彩马陡然爆裂出无数条缝隙。
宋总呆愣片刻，瞬间气的浑身都在抖，双手却捧着已经碎掉的五彩马舍不得松开。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找它找了多久？”
顾森在他快要哭了的表情下又弹了一下，
那匹跪行的五彩马如花瓣一样在他掌心绽放，花心位置冒出一个很突兀的奇异支架。
其间银色，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