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现场，相对靠前的位置。
两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脸上挂着笑意，偶然交会的眼神，却闪着几分寒光。正揣测许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视野边角处，忽然出现了一双篮球鞋。
呃……
会场里穿篮球鞋的，就只有许言一个。
——
他分明是个小年轻，身上却带着诡异的气场。
惊得两个心怀鬼胎的老头子慌忙起身，满脸堆笑。
“顾总、郑总。”许言双手插兜，有几分吊儿郎当，“招待不周，见谅。”
顾总镇定下来，也想试试许言，有意说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许董的客人都是风华正茂，让人羡慕啊。”
“我们呀，都老喽！”
……
话外音：除了一个赵纪委有些看不透，其他的都是一群小年轻，嘁！
……
许言哪还听不出？
他周三已经看过相关报告，语调揶揄：“丹言律所挺不容易的，每天有看不完的案子，就挣那么点辛苦钱。”
话外音：你个老屁眼，律师算服务行业，你他么瞧不起谁呢？
——
郑总是个老狐狸，看出其中的较量，自然站在顾总这边，几分阴阳的搭腔：“我们都是看着丹丹长大的，之前还担心她接不了这么重的担子。”
“好在许董精明能干，我们两个老家伙，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话外音：咱是律所的顶梁柱，黄丹丹只是个小丫头。你小子要是乱来，我们就撂挑子不干，或者带着业务走人！
……
许言很给面子，笑呵呵的说：“郑总哪里话？您二位都是我岳父手下的大将，当年一起冲锋陷阵打下的江山，我肯定要把二位留在律所养老，照顾得好好的……”
说着，他看向嘉宾席位，表情忽转凝重：“今天的事，非常关键。”
……
唉？
顾、郑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大致明白酒会的目的，却未弄清套路。
甚至……
有些瞧不上。
……
关键？
怎么个关键法？
……
许言的变奏，一下子将两个老头儿拿住，压着声音说：“这些年轻客人，没有身家低于一亿的。”
“他们一心扑在事业上，思想比较单纯，不知世道险恶。”
“很多人糊里糊涂，成了资本的工具、玩物。”
“我们丹言律所，要为这个‘弱势群体’提供保护。”
——
说完，许言也不等两个老头子反应，径直向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心里憋坏。
从财务报告上看，丹言律所的挂牌律师，一年挣的钱，大概等于苏筱妍一晚上的直播效益。
顾、郑二人业务多，一年能挣几百个。
对比普通人，足够豪横，堪称大佬。
可是……
在李晓峰、简自豪面前讨论财富，就是一群臭弟弟。
而李晓峰、简自豪在真正的资本面前，也不过待宰羔羊。
——
台上，柳夜曦负责主持。
她出挑的身段，穿着一袭米白色的晚礼服，大方得体，又兼顾优雅性感，是全场最闪耀的明星。
柳夜曦先是代表律所，感谢各级职员的辛勤工作，着重介绍了顾、郑两位元老。
先把丹言律所的人员招呼妥当，又才介绍特邀嘉宾。
多个电竞领域的头面人物，聚集于此，可谓群雄璀璨。
……
说电竞，很容易让一些思想传统的家伙，认为是圈地自萌，是网瘾少年。
柳夜曦的介绍方式打破局限，譬如李晓峰，曾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火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