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律师手上的证据真的能证明陆然的死他不在场，我这边又没什么进展的话，阮旻晏会不会被当庭释放？”
今天周一，周五开庭，还有四天，程姎突然感觉时间好紧迫。
夜非白给她剥了个虾，淡声道：“未必。陆然的死，他可以证明自己不在场，但不能证明他与这场谋杀无关。”
这是两码事。
哪个杀人犯在杀了人之后会给自己留下在场的证据？
但最后又有哪个能逃脱得了法律的铁网！
这顿饭程姎因为乔律师的回归，吃得她心事重重，尽管夜非白一再安慰要让她别担心，可她怎么能不操心呢！
自打知道父亲的死也是阮旻晏一手造成的之后，她是分分钟都不能忍的啊！
程姎没心情回公司，从夜悲白这儿走后，又去了京都医院。
秦川巡查病房，跟她碰个正着。
“姎姎，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查点事。”
程姎把她对阮旻晏的怀疑说了一遍，秦川听后，也觉得颇有可能，他说道：“这事你交给我，我帮你查。”
怕她又拒绝，秦川紧接着道：“程叔叔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天动的手，查起来很花时间。你有自己的事，天天往医院跑也不方便，我刚好在医院，相关的护士、医生，还有视频，我都可以随时接触。”
他说得有道理。
她不能为了查父亲的死，弃公司不顾，还有，她答应了江家要给江晚征治腿，她不能爽约。
夜非白那边虽有人手，可到底不比秦川在这儿当医生方便。
“好，那我就把这件事交给你了。”程姎说道，“谢谢你，秦川。”
“跟我，你永远不用说这个字。”弄这么生疏，只会让秦川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让他的心越来越痛。
秦川看着还在前边等他的同事，说道：“那我就不耽搁了，我先去查房，查完了就去调监控，找程叔住院的相关病例，看那段时间有哪些人接触过他。”
“好。”
目送秦川离开，程姎也准备走，转身的时候，看到颜小丹的病房门是开着的，人坐在里面，望着对面的窗户，神情木讷呆滞，仿若没有灵魂的布偶。
看来那十几天的囚禁带给她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创伤，连心里的伤也有了。
回到公司，文景把她过目过的文件拿给她签字。文景知道她忙，为了节约时间，都是在她边签字的时候边解说文件的内容。
如此，厚厚一沓文件不到半小时就审批完了。
刚刚放下笔，夜非白就打来电话：“鲁乡楼的视频拿到了，现在在你楼下。”
“我马上下去拿。”
程姎挂了电话立即下楼。她还以为送来视频的是夜北，没想出现在她公司大堂的是裴铭。
“程小姐好。”裴铭跟以前一样，见到程姎第一时间先摆个笑脸。
财务主管老吴的话给他提了个醒，老板娘的腿要抱紧，将来有什么事，也好多个人给他说情。
程姎心思都在监控上，没注意到他的笑，点头回了他一个好，等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U盘，目光才落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