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盯着大蛤蟆，满脸的不爽。
“老子来了这么多次，你这畜生屡屡对我出手，怎么，难不成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陈衡大声喝问。
咕呱！
大蛤蟆翻了翻眼珠，对他的话毫不理会。
陈衡更是气够呛。
“好了……”
这时，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衡儿你来此，可是有要事？”
陈衡瞪了大蛤蟆一眼，也不再跟它较劲，而是应道：“是的，师父，弟子来此确有要事。”
苍老的声音：“可是有了人选？”
陈衡：“回师父，有了几个人选，但还未定下。”
苍老的声音：“尽快定下吧，为师时日不多，却等不了太久了。”
陈衡闻言，眼中浮现一抹悲伤，沉声道：“师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以您的丹道造诣……”
说到这，他声音都带着哽咽。
苍老的声音叹息：“痴儿，为师虽贪生，却不畏死。你也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好好做好为师吩咐的事情即可。”
“是……”
陈衡眼中含泪。
苍老的声音道：“为师的事情，除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告知。否则的话，药仙谷必有灾祸。”
陈衡：“弟子谨记，从未告知任何人。”
苍老的声音又道：“为师还有不到三年的寿元，在此之前，你切记找到合适的人选，否则一切休矣。”
陈衡道：“弟子本已经确定了三人，但今日品丹会又来了一个小家伙，筑基修为，亦非丹宗，却对丹道见识极深。
不仅如此，他还曾炼成绝品的蕴灵丹，只是弟子并未亲眼所见，倒是无法确定真假。”
苍老的声音：“非丹宗，却能炼成绝品玄丹，此人的天赋恐怕非同小可，老夫倒是想要见他一见。”
陈衡道：“师父，弟子还有顾虑，所以不敢轻易决断。”
苍老的声音：“有顾虑是对的，这件事必须要谨慎为之，稍有不慎，必有天大的灾祸。”
陈衡：“弟子明白。”
苍老的声音：“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去吧！”
陈衡应声告退。
咕呱！咕呱！
不待陈衡离去，一直没动静的大蛤蟆忽然叫了起来，口中吐出滚滚的毒雾，顷刻间笼罩四野。
陈衡见状，眉头一皱，转身离去。
……
丹洞。
砰！砰！
丹炉中传来轻响。
周牧凝神观察着，手中印诀变化不定。
虚空阵法随之而动，炉中火焰跳动，按照他的心意不断地烧灼着灵材，促进不同灵材一点点的融合。
药香随之而来。
“果然！”
周牧暗自满意。
有了聚灵塔代替萃取的过程，纯净的灵材只需要比例差别不大，基本上都能成功炼成丹药。
但要成就无瑕宝丹，却需要严格按比例而来，不能有分毫的差别。
眼前又是一炉蕴灵丹。
丹成已是毋庸置疑。
可他却细微的调整了其中不同药力的配比。
于是这一炉丹成，却并未达到绝品。
只是极品而已。
经过与陈衡的交流，他也收获很大。
与云芸分开后回到丹洞，便又炼制了眼前这一炉蕴灵丹。
果不其然。
他的猜测是对的。
丹道博大精深。
以周牧的涉猎，顶多也就是初窥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