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魔、先疯魔，可能说的就是目前姜子牙这般状态。
双瞳中血色光芒一闪而过后，重新恢复原有姿态的姜子牙，身形微晃便消失在了殿堂之中。
“陛下，子牙求见。”
在姬发寝宫之外停下脚步的姜子牙，沉声以神魂之音开口道。
正在寝宫内愁的有些坐立不安的姬发，听到殿外的声音传进来后，心立马悬了起来。
他不知晓姜子牙此刻前来见他，到底是何结果。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略显急躁的心情后，姬发这才用较低的嗓音回道：“相爷，直接进来便是。”
闻言站在殿外候着的姜子牙并未客套，直接伸出双手推开了面前紧闭的大门，迈步进入了姬发的寝宫之内。
“相爷，可有结果。”
待到姜子牙进入寝宫之际，姬发便急忙开口询问道。
“陛下，当前的局势好坏参半比较复杂，可能涉及到圣人之争，所以我无法给你确切的回复。”
“如果陛下信得过我这把老骨头的话，我自当尽最大的力量，保周朝血脉不灭。”
心中早已打好腹稿的姜子牙，在姬发话音落下之际，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十分的模棱两可。
一听这话，姬发面色立马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相爷，你就实话和我说吧！你对战申公豹，有多大的胜率。”
脑海中诸多念头闪过的姬发，也没和姜子牙绕太多的弯子，直截了当的问出了事情的关键点。
“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九一开吧！他九我一。”
“不过我们现在有佛门这个庞然大物在背后助力，双方之间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听天由命。”
见姬发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姜子牙并未诓骗对方，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既然是这样，后面和佛门那边的交涉，还得劳烦下相爷多费些心神。”
“陛下言重了，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发现姬发有放权的趋势，姜子牙急忙上前拱手行了一礼。
他这会都有些摸不透，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按照正常情况姬发应该会仔细盘问下，他和佛门的合作经过，而不是这般草草了事。
一时间，姜子牙心中不由的想的有些多。
待到从寝宫离开后，他并未急着离去，而是深深的看了眼身后的巨大寝宫，好似要将某人的形象，重新印入识海之中。
当其身影缓缓融入虚空之际，寝宫内正盘坐于龙床之上的姬发，双瞳中莫名之色一闪而过。
能斩获大商的部分气运，并带领大周延续至今，姬发显然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怎么表现自己而已，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连姜子牙这种，不知道在他身边待了多少年的老臣，都未曾真正的看透过他，可想而知姬发内在的伪装，到底有多深。
“佛门、人族气运。”
嘴中轻微呢喃了几个词汇后，只见原本面色清冷的姬发，再一次恢复到了焦虑的状态，就仿佛他体内有多重不一样的人格一般。
与此同时，已经离开寝宫的姜子牙，则是带着谕旨开始调兵遣将。
距离和大秦的第一次气运之战，并未剩下多少时间，一旦申公豹宣战，他就必须得应战，否则的话气运之力便会逐渐流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