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这张照片是当时刚进车马壁画墓室的时候拍的。
只见屏幕的最角落，有个蹲着的人。
身材矮小，瘦骨嶙峋，凸出的颧骨衬得眼眶很凹陷，就感觉那颧骨像是要把皮肤戳破一样。
他只穿了个裤子，是那种微微夹层绒的黑色卫裤，裤腿上有些灰，但是其他地方都挺干净，看起来经常换洗的样子。
那人上身光着，肋骨很明显，好像还有些驼背。
令我特别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神。
在闪光灯下反着光，像是夜晚小猫的眼镜。
我的镜头开了闪光灯，他看灯光的眼神很害怕。
不知道是没见过手机，还是没见过闪光灯。
司简看过之后，说道：“唐氏综合征？”
我放大屏幕，发现没有把他的长相拍齐全，但是可以清晰的看出，这个人长相跟正常人的确是不一样的。
他的两眼之间距离很宽，面相呆板。
一般来说，眼睛距离宽些，会显得年龄比较小，很多化妆师也会把这当作化妆技巧。
但是唐氏综合征的眼睛一直都会很宽，无论年龄多大，所以眼睛距离也是普通人肉眼判断是否是唐氏综合征的很重要的方法。
只是，这么明显的一个人，怎么我拍的时候没有看到？
镜头里的他，看起来还很木讷，根本不像会做出迅速逃跑反应的人。
就算当时我已然中招，为什么耳朵里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戏曲声？
更重要的是，我当时并非一个人，司简也在。
“你当时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