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下来，自己才写了一半，也就是二十五万字。
可以算是自己重生后写小说最慢的一次了。
就连打电话到陈雨生手机上的谢文也是如此说的。
“豁！还是头一次见你写这么慢，当初让你写英文版的科幻小说，你也没这么慢啊。”
“不行，我好奇了，你在哪里住着，你家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去拜读拜读。”
“那你来吧。”谢文刚帮陈雨生妹妹陈雨婷办完入学二十九中的事，是知道陈雨生家的位置的。
陈雨生一答应，谢文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了门口。
把之前的手稿交给谢文，让他看着，陈雨生就在旁边继续写作，从郑泌昌被审接着往下写。
不知写了多久，写到手腕都酸了，陈雨生才停下笔，揉起了手腕。
一边揉一边问，“感觉哪里有需要改的？”
“呼……”
谢文长出口气，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念叨着刚才看过的一些句子。
“思危思退思变。”
“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
“上下挥……”
念叨着，念叨着，谢文失神地看着陈雨生，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吗？这样的书，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该写的出来的啊！”
“嗨，当我没问。”问出这句话，谢文就想到了《许三观卖血记》，这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能写的出来的啊，可是他就发生了，总不能是有人代笔吧？
倒是有报纸质疑过这件事，但是作为和陈雨生合作最畅快的出版社的编辑，同时还亲眼见过陈雨生写书的他，知道这件事就是子虚乌有。
所以，他只能是把说出去的话又收了回去。
闭着眼睛思索一会儿，“我对明史也有些涉猎，改稻为桑的事史书上没有吧？是编的？”
“嗯。”陈雨生点头。
“编的不错，合情合理。”称赞一句，谢文说出了第二个想问的点，“胡宗宪是不是过于美化了？我记得他历史上的评价没这么好吧？”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毕竟有个养寇自重玩脱了的李成梁，比起他来，胡宗宪剿倭还是用了心的。说他的评价，无非因为他和严嵩关系不一般，可是有些时候，你想干事，总得先到那个位置上吧？只要事干的不错，我觉得这点无可指摘。”
“就这么简单？”谢文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
“还有多复杂吗？”陈雨生耸肩，“我写的是历史小说，又不是史书，难道诸葛孔明还真会七星灯续命啊？”
“你是真不知道啊。”谢文笑笑，手掌轻抚陈雨生的手稿，“你这本书过审是不成问题的，我们签了，就按照上次出版英文版《科幻小说集》时说的百分之十一的版税。”
“这么有信心？不怕卖不了多少？你们赔钱？”
“哈哈哈。”谢文笑而不语。
他确实有些担忧销量不会很高，毕竟这本书看起来写的有些深。
读者很有可能看不下去。
但那也是有个底线的，只要不把货铺上个百万册，就十万册十万册的试水，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
如果说《许三观卖血记》的销量是恰好借了一起事件的力，靠着热度大卖的。
那《风筝》可就是实实在在的证名之作了。
三个月五十多万套，证明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