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谈着，陈瑶露出笑容，回头走到车边，揭开框子上的纸皮，那只狗就从里面跳出来，跑到不远处撒尿。
她指着屋内，“你先进去烤火。”
李芊芊裹紧衣服往里面走。
边牧跑了回来在她脚边转悠，她回头望向门口，带着边牧走了进去，边牧看着地毯不敢上前，蹲在门口，她一脚踢进去关上门，边牧缩在角落望着几人。
里面炉子烧着煤，热热的感觉暖意，她摘下手套和头盔放在一边。
阿姐热情似火，给她们倒上一杯酥油茶，桌上摆着耗牛肉干，催她们快吃，边牧也得到了牛肉干在一边细啃。
坐了一会儿她准备离开，对着李芊芊叮嘱道，“有现金吗？走的时候给阿姐一点现金就行。”
李芊芊摸摸口袋，尴尬着举起手机，“我就只有手机，不能扫码吗？”
陈瑶今天心好，从身上摸出一张红色钞票递了过去，嘴上还说着，“记得扫码。”她已经打开收款码。
李芊芊也很干脆利落付款。
看着蹲在角落里的狗子，她在考虑要不要带上，还是送给阿姐或者这个主播。
喝着酥油茶，抿了一口，满嘴油，她喝不惯放下，指着角落里的狗狗开口道，“我还有事情要忙，这只狗是在路上捡的，阿姐要狗狗吗？”
又对着李芊芊道，“美女，要狗狗吗？这可是宠物狗边牧。”
李芊芊望着狗狗，发现那狗都不拿正眼看她，之前还瞧不起她，还是算了，她摇头。
阿姐点头，就是多一张嘴吃饭而已。
她起身戴好头盔，手套，阿姐给她拿了一包牛肉干硬塞给她，说路上饿了吃，大雪天不容易找到吃的。
这边的人都很朴实无华。
她一开门走出去，边牧就起身跟着出来，陈瑶跨坐在车上，边牧自然而然跳进边上的框子里。
“下去，我不能带着你。”她出声呵斥，准备赶狗下去。
边牧黑黑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在说，走啊！
这狗是赖上她了，癞皮狗。
她回头望向屋里，露出尴尬笑容，“这狗看来只能带走了，对不起阿姐。”
阿姐露出微笑摆着手。
“行，那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雪地摩托车驶向远方，留下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都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公路两边有野狼嗷嗷叫。
一边空地里有闪光灯，她停了下来，仔细一听，是有人在喊求救。
她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强力手电筒照过去，一辆机车摩托倒在雪地里，一个人躺在雪地，腿被压在摩托下，鲜血染红雪花。
她上去扶起摩托车，摩托车后面两边绑着行李，车屁股上还有箱子横放，用绳子固定着，对着人开口，“能起来吗？”
那人开口说话，“腿可能断了，动不了。”声音嘶哑，看来是在雪地里躺了一段时间。
她拿出手机看着地图，有一点点信号，在打转，这是现代法治社会，见死不救良心过不去。
她上前扶起人，那人单着脚站立，指挥她从车后面取下背包。
她扶着人走到公路上，那人坐在一边用医疗急救包处理伤口。
抬起头对她说，“能送我去最近的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