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到陶依的话，他只以为陶依是在给嘉平脸上贴金，为的是提升嘉平在圈内的地位。
后来多接触嘉平几次，他才明白，无论是裴青空，还是嘉平，俩人就没一个是吃素的。
怪不得俩人能走到一起！
坐在车内的嘉平看了眼时间。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还好带了电脑，可以在车上做自己的事，不是干等着。
嘉平画完了新的一张图，把图纸发给了专门对接改造工程的人，又点开了下一个文件。
“苏小姐。”蒋平也发现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他轻声开口说：“我记得老板那里有针对刘家的计划，也许我们可以顺便实施一下。”
“嗯？”
就算知道裴青空不走寻常路，嘉平还是被这句话震惊了。
闲着没事做，为什么会写针对刘家的计划？
“之前老板闲着没事做，给所有资产到了一定规模的公司写了几份破产计划书。”
“刘家的那份，好像是一年前写的，虽说细节上有了些变化，可是大体的框架还是能用的。”
……还真是闲着没事做。
人与人之间的乐趣是不同的，她闲着没事做只会看书刷手机，裴青空却是计划着要让别人破产。
而且不止写了一份，还写了几份。
虽然不该问，嘉平还是问出了个缺德的问题。
“有杨医生他们家的吗？”
蒋平点点头：“有的，不过计划书在五六年前写的，现在应该没有参考价值了。”
算算时间，正好是裴青空接受心理治疗的前期。
好家伙。
嘉平直呼好家伙。
杨无郁怕是自己都没想到，他在尽心尽力为裴青空治疗心理疾病，裴青空却是想着要让他家怎么破产。
这绝对是治疗之余的情感宣泄了。
“好吧，我明白了。”嘉平是彻底明白了，她淡淡一笑说：“如果今天谈不拢，或者不想和我谈，那就把计划书拿出来参考参考。”
不需要让刘家破产，只要让刘家分身乏术，没有足够的精力和现金流去帮陈家就好了。
归根到底，是同样的效果，端看刘家自己要怎么选择。
嘉平又画完了一张图，车窗突然被人敲响。
“当当。”
降下车窗，刘未站在了车外。
看到嘉平的脸，他略显歉意的说：“抱歉啊嫂子，我爸实在是信不过我的话，我唾沫都说干了，他还是不想和裴氏合作。”
“嫂子你还是别等了，我爸他是铁了心了，需要合作的话，其实我也是能跟嫂子合作的。”
刘未的家产，除了从父母那里继承了一些，还有很多是他赶上好时候自己开拓的。
要不然他也没有底气，天天包养小明星玩。
“我的那些产业，收益比不上我爸，不过在公关舆论这方面，我倒是能跟陈大同刚一刚。”刘未直接说出了自己目前能提供的帮助。
他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很像是他和刘锐力在两面下注。
嘉平视线一转，看向刘未的身后，那里走出了一个和刘未有着几分相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