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接说，别放p。”
顾苒苒躺在一侧，连眼睛都未睁开。
司谨川：“……”
呜呜，老婆凶凶。
“我今天表现还算好吗，你有没有能再原谅我一点？”
司谨川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哪句话不对付，又惹了他家宝宝生气，他可不想放着香香软软的老婆不抱，只能跑去睡冰凉的地板！
而听到这里，顾苒苒才忽地睁开了眼，虽然只睁了一只。
“勉强合格。”
除了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的“污言秽语”以外。
顾苒苒傲娇了一声，而紧接着，司谨川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佯装出一副心绞痛的模样。
勉强合格。
啊~
多么冰冷的四个字啊！
“真的只能算是勉强合格吗？”
司谨川可怜巴巴的望着顾苒苒，乞求能发生什么转机。
顾苒苒干脆把刚睁开的那只眼睛闭上了，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你要是再跟我墨迹，我就直接算你不合格。”
司谨川：“！！！”
这下，他彻底蔫巴了。
不过顿了片刻之后，他还是顶着莫大的压力开口。
这语气听起来简直是孤独弱小又无助，幸好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能够听见，否则的话一定会被惊掉了下巴。
这个自小就经受非人般的训练，现如今更是足以令整个京都闻风丧胆的男人，居然也会有如此放低姿态的一幕。
“那如果我每天都好好表现的话，那半个月之后，你还会那么生气吗？”
“半个月之后？”
顾苒苒发出了一声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司谨川非要说在半个月之后，不过很快她便想起来了。
“小司焱的生日？”
“嗯……差不多？”
司谨川起初有些犹豫，可是他又害怕会被顾苒苒察觉出什么端倪，又急忙找补道：
“毕竟司焱那臭小子鬼灵精得很，万一被他察觉到我惹了你不开心……”
“这不是刚好，能替我好好教训你一下。”
司谨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苒苒给打断，而后直接接了上去，连在一起倒是莫名的通顺，多少让司谨川有些欲哭无泪了。
大掌握住顾苒苒的小手，开始细细的揉捏着。
海棠色的唇轻启间，皆是对顾苒苒温柔的轻哄。
“宝宝，我是认真的~”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顾苒苒的脖颈间，让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应该，或许会原谅的差不多吧。”
虽然她早就已经原谅了他，但显得太轻而易举的话，总归是不会长记性的。
司谨川并不知道顾苒苒的心中所想，不过能有她的这句话，已经足够令他心满意足。
“就知道宝宝对我最好了！”
说着，他抱着顾苒苒在她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亲的顾苒苒措不及防。
“停！”
顾苒苒急忙喊司谨川打住，而后将被子往上掀了掀，直接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明天再说，快睡觉！”
不然的话，她真怕拖着拖着，这家伙又会来在浴室里的那一出。
司谨川没再动她，只应了一声好。
他替顾苒苒将被子的这些边边角角全都掖好之后，这才抱着她，沉浸在独属于她的气息之中，一同进入了梦乡。
窗外，夜色浓重。
月光高高的挂在夜空中，周遭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纱，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辉。
碎宝石般的星星点缀在其中，而很快，整个大地都陷入到了沉静之中。
只是此刻，在顾家别墅二楼的某处房间中，仍在灯火通明着。
“嗞嗞——”
像是皮肤被置于烈火中灼烧，顾笙痛苦的蜷缩在角落里，各式的玻璃器皿和药剂碎了一地。
碎片扎进了他的皮肉中，渗出殷红的血液，顺着地板蔓延开来，犹如一朵朵轰然绽放的血色玫瑰。
当小二不得已现身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眼前的这一幕。
男人正双眸紧闭，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是惨白无比，但却生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破碎清冷。
挣扎着的汗水，或许还混杂的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滴落，就算是铁石心肠般的人，也都会忍不住为他泛起怜悯之心。
而那图腾已经蔓延至了他的小臂，正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纹路看起来诡异却又妖冶至极。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严重？”
他竖起了尾巴靠近到顾笙的身边，凭借着敏锐的嗅觉躲避掉散落在地板上那些细小的玻璃残渣，而他晶透的猫猫眼里则满是震惊。
虽然按照当时所立下的契约，顾笙的确是时日无多。
可现在并没有到时间，不可能会让他这么痛苦。
听到了声音，顾笙终于睁开了眼睛，但依然是十分勉强。
他太虚弱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说出口。
小二只见他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可是什么都没能听清楚，只得再往他的身前靠了靠。
“你说什么？”
“药……”
一个字，气若游丝。
小二见顾笙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变得越发涣散，顿时便让他感到了慌张。
“喂，你要死了吗？”
“别死啊喂，还没有到时间呢！”
“你把药放在哪里了，你先告诉我再睡啊！”
小二用爪子在顾笙的脸上猛拍了几下，可他依旧是毫无反应，病态白皙的脸颊迅速泛起了一大片的红，倒是让小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了。
本来就已经半死不拉活的了，别明明还剩下一口气，结果却被他给拍死了！
“人类就是麻烦。”
像极了他还在海里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小鱼，他只是轻轻一捉，鱼身就直接碎成了两半。
不过人类肯定是不如他美味的小鱼那样好吃就是了。
小二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额间浮现出一抹白色的光芒，迅速将他包裹。
而当这光芒消散后，那只黑色的猫猫消失不见，在原来的位置上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
他的身材精壮，八块腹肌，肌肉线条堪称完美。
多一分太赘，少一分则太瘦。
他的肤色亦呈健康状的小麦色，垂眸看向那倒在地上的男人时，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自带着冷欲的气息。
他将顾笙带到了床上，只是走路的动作略显的笨拙。
明明只有只是走几步的功夫，却险些要摔倒好几次。
小二头疼得要命，看来他还是无法习惯用这双腿走路。
而将顾笙安置好后，他这才从房间走了出去。
以他这样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太久，他得赶紧帮顾笙找到药才行。
否则真的死翘翘了，顾笙的这副躯壳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