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来到了二楼厂长办公室，就觉得很闷热。
现在是下午两点，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但这房间里就一台老式电扇，连空调都没装。
其他物件也都有年代感，一个书柜里放置着若干奖杯，不过看授奖时间都是九几年、零几年的奖杯，这酒厂有些年头了。
厂长给郭凡泡了杯茶，然后两人就坐下来聊天。
“你们这里酿酒是怎么收费的？”郭凡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要根据你果酒酒精度数决定，你提供原材料和酒水包装的话，我们这里加工一吨苹果酒，可能要一两千块。”厂长说道。
郭凡这样盘算了一下，如果按照20万斤苹果计算，也就是100吨，光加工费可能就要十多万。
而苹果大概三毛五一斤，没想到加工费才是大头。
郭凡对酿酒还真不太了解，就问厂长关于酿酒的知识。
厂长说道：“苹果糖度一般不超过15，只能酿9度以下的果酒，但是这太不容易储藏了，要加酒精勾兑成15度左右才行。大概是10斤苹果能出5、6斤的低度果酒。”
郭凡就说他要16度左右的苹果酒，但是要求通过蒸馏来提升酒精度，不能额外加酒精勾兑。
厂长惊奇的说：“那这样的话，10斤苹果也就能出一两斤的酒了，你确定要这样做？”
厂长的意思很简单，酒精度数高了，又不允许勾兑，那样出酒量就低，成本就要上去了，成品酒的售价自然也水涨船高。
果酒本来就买不上价，而郭凡的成品酒不贴牌，当散酒卖，那么价格高了根本就不会有销路，所以厂长就感觉不可思议。
“不要紧，就按照我说的做。”郭凡不在乎那点成本，最主要是果酒质量要好。
如果要降低成本，他直接用散白酒兑水和苹果香精都行，但是他店里要么不卖，要卖就卖好的纯果酒，他这算是精品药膳店，不能给客人喝勾兑的酒。
最终算下来，如果郭凡有20万斤的苹果，能出2万斤左右的苹果酒，还可以接受。
“酿造要一周时间左右，到时候先付个定金，我们就可以开工了。”厂长计算后说道。
“行，那我原材料到位后，就给你送来。”郭凡和厂长达成了初步意向。
正事说完，郭凡就和厂长闲聊，说起厂子里的现状，老厂长是一肚子苦水。
原来这厂在上个世纪也曾经辉煌过，当时是从国营酒厂转型过来的，现在的厂长承包下来，头几年经营得顺风顺水，也赚了一些钱。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观念老旧，到了新世纪，酒厂的经营就走下坡路了。
厂长舍不得高昂的广告和研发费用，一直在吃老本，导致酒厂逐渐被同行挤出了本地市场，只能给其他酒厂搞贴牌苟延残喘。
厂长这几年也把之前赚的老本给赔进去了，要不是有感情，早就关门不干了，还能少赔点。
郭凡这一批酒就能缓解很大的经济压力，起码这个月工人的工资就有着落了。
郭凡觉得这老厂长人还不错，离开前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郭凡就准备离开了。
厂长亲自相送，对郭凡很重视。
“回见，有消息电话联系。”
郭凡打了声招呼，就开车离开。
回到店里后，张治也打来了电话，说是粗略统计了一下，村里的苹果差不多二十多万斤，问郭凡吃不吃得下。
“吃得下。”
郭凡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20万斤酿酒，其他零头就在店里消化，应该可以消耗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