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并没有觉得会是如此，但在步尘这个旁观者看来，确实是桀骜得很，并且自命不凡。
评价的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同样的，他也不觉得师傅这是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那么最大的原因，就是要让自己知道李寒山的处境，自己现在也算是顶着李寒山义弟的名头。
既然被人排挤，那就少不了打压。
同样的，窥一斑可见全豹。
姜苦之从小到大，没有任何关系要好之人。
李寒山的处境想必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也就解释了，之前李寒山的目光为何会是那样的复杂了。
关心与不舍，他是将步尘当成了他为数不多亲近的人了。
恐惧与担忧，他是害怕这来之不易的感情，烟消云散。
看到步尘的目光坚定，韩业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承认，李寒山并没有外界说的那样不堪，多是以讹传讹。
甚至，当得起天才之名。
年纪轻轻，就已经一身实力达到神通后期。
放眼整个东荒，年轻一辈之中能够有这种成就的，有，但是不多。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得罪了家族中的谁了。
但算来算去，也是屈指可数。
算了，这种想法还是快点打住的好。
到了这一境界，心中有人念叨，就能够有所感应。
这可是帝族，根本不是他这小胳膊细腿可以招惹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步尘，他有感觉，接下来东荒之中，将会乱起来了。
这只是时间问题。
随着两人的越走越远，步尘已经能够看到远方天空之上，有着几艘大船在游荡。
在船的两侧，有着密密麻麻的桨，每划一次，空气中就会有波纹散开。
这是将空气，当做水来划了。
随着两人的接近，空中的大船也越来越近。
在步尘的眼中，也是越来越巨大。
其中最小的一艘，就有十层楼那么高，三个足球场大小。
最大的一艘，足足如同一个摩天大楼，上百公顷的面积。
这里与中州不同，中州的边缘，人就越少。
可是这里，却不一样，随着接近，人也越来越多了。
只见侧面几个散发着狠厉气息的人交谈着。
其中一人说道：“这种日子，真是没发过，也不知道这不死者，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多的势力，同时发布了通缉令。”
“是啊，不死者，这世上真的有人会不死吗，活这么久干什么。”
另一人接话道。
之前说话的人反驳道：“唉，话不能这么说，实力越强，活的时间不就越长吗，要不然，那些强者，到了大限为什么想方设法的延续寿命，还不是舍不得这人间繁华。”
“那也就是那些大人物，我们能活那么久吗，不过话说回来，听说有人从北方的松林中，获得了延续寿命的宝药，我们要不要去碰碰运气，如果真的找到了，可以获得一大笔资源。”
“别胡说了，北方松林，那里离这里多远，到了那里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不值当，再说，就算真的到了那里，不知道被多少人清扫过了，还会有好东西留给你。”
他们这些人，就是为了给那些势力打工的存在。
与摇篮中的脚夫是同一性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