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攻克溃殒城后，再调转战力，反身向北，攻击溃军和溃灭一方的胜利者。
这种同等实力的战争，哪怕胜利，也必然是惨胜。
各种讯息如同家珍一般，被姚天衣一一说出，李小来虽然知道她并不会有太多水分夹杂其中，但也只能相信一半。
另一半，需等李小来离开此地后，寻一家客栈住下。
再找时间离开溃灭城，去两城交战之地转一圈，看看交战是否属真。
两人聊得正酣，有侍女来报，天衣已改好，浴池的热水也已经倒满。
李小来停止话语，在小兰的带领下，去后院沐浴更新。
全新的黑云纹天衣在完成改衣后，便由沈姨挂在沐浴的外堂的衣架上。
李小来婉拒侍女们助浴，自己在大池子里痛快地泡了个澡，之后换上全新的白色底衣和黑云纹天衣长衫。
一套素白丝质底衣明显也被快速改过，穿上去非常贴身。
加上黑云纹天衣的合身，使得李小来第一次尝到佳衣如肤的感觉。
腰间扎好腰带，从指环空间中取出一双特别定制的昆兽皮战靴，套在脚上。
把之前所有衣物，收入指环中，以防被人看出什么。
忙好一切，这才从镜中打量着自己，除短发外，整个人与此间文士并无区别。
他走出客堂间，小兰早早在门外等候，带着他重新进入天衣轩前院。
当他出现在姚天衣面前时，此女眼睛一亮，一抹说不出的神采从她眼中涌出：“果然人靠衣装，天衣轩的天衣，能被尊客穿在身上，绝对是天衣轩的荣幸，也是小女子的荣幸。”
李小来不再品茶，与姚天衣约好三日后来取其他天衣，并额外要求沈姨帮他改十件底衣。
姚天衣自然满口应下，两人从开始的互施手段，到现在的一见如故。
一方面是两人刻意为之，另一方面也算机缘巧合，一个大方豪气，另一个则是极力奉承。
这关系近了，什么都好说。
李小来走出天衣轩，问明此地最好的客栈之地名称与方位，便腾空而起，一闪而没。
姚天衣向着他离开的方向轻轻挥手，身侧，沈姨缓步走来，轻声问道：“小姐，你方才把所有城里的消息如此透露给他，就不怕他对溃军城心怀不轨？”
姚天衣扭头盯了沈姨一眼，复又看向李小来离开的方向，冷哼道：“溃军城？自从童金阳那个老贼重伤爷爷，这座城的好坏，已与我无关。”
“如果这位李承尧想对溃军城不利，那正好他会和城主和供奉们对上。一旦城主不是其对手，童金阳就会出手。”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他的背后同样有暗金高手。这样，我的大仇兴许就能报了。”
沈姨轻叹一声，目光随着姚天衣望向远方黑色天空，不再言语。
一阵轻风袭来，拂动两人衣衫，发出轻微的“勒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