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明显亮起来。
离若岚没应话，现在下结论未免还太早。
镜子和尸体有关系是不假，可那东西是不是从镜子里杀人，完全说不准。
能被镜子照到的范围有限，地上这些模特肢体大部分都跟镜子存在距离，有些甚至在镜子的边角。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咯咯——咯咯——”
正思索着，又有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离若岚回过神，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模特。
难道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咯咯吱吱——咯咯——”
那声音从细微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陈笑灵和马大姐也听到了，也转着头帮着找。
可是周围根本没有一个活物。
直到马大姐将目光停留在离若岚身后的一个人形模特上。
模特身上没什么样品衣服，但站姿看起来有些奇怪。
身体是背对着，脑袋却左转跟肩膀平行。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将它的头转到这个角度。
“闺女，咱们来的时候，这个模特不是这样站的吧？”
她指着那具模特，试探着询问离若岚。
话音刚落，离若岚立刻转身后退，几乎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就和模特拉开了距离。
同一时刻，模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将头转过来，面对三人。
“活……活了！模特活过来了！”
马大姐脚都吓软了，陈笑灵扶着她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不等她们反应，周围那诡异的摩擦声又断断续续的响起。
一个，两个，三个……
模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一顿一顿的活动，如初学步的幼童，姿势很滑稽，可是没人能笑出来。
它们动作很慢，但看着眼前这一幕，人根本抬不起脚逃跑。
离若岚拽着陈笑灵和马大姐往没有人形模特的地方跑。
大声询问还处在呆滞中的马大姐，“商场里有没有没镜子的地方？”
“啊……啊？没镜子的地方？”
马大姐后知后觉回过神，思来想去，摇摇头。
“这卖衣服的地儿，怎么会没镜子啊？”
指望不上马大姐，离若岚也不再废话。
身后那些模特没追上来，她放缓了速度，目光谨慎的扫过所见的每一处地方。
忽然，她停下来。
带着两人进了一个安全通道。
安全门锁不上，三个人就贴在门后和墙壁的夹角。
离若岚透过那一点点门缝，绷紧了神经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一会儿，那“咯咯吱吱”的声音由远及近。
几个模特短暂的停留在了安全门门口，但没有推开，不过几秒钟就跟随其他的模特离开了。
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远，离若岚稍微开了一点点门查看。
很安静。
除了偶尔有几盏应急灯在闪，一切都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它们走了。”
离若岚的声音让陈笑灵稍微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