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曜的脑袋轰地一片，英俊的脸在琴房的吊灯下忽明忽暗，眼神有些复杂。
良久，他微微低头看向怀里的少女，心底蓦地出现了一道蠢蠢欲动的声音……
想着，他也就那么直接问了出来：“小洛是认真的吗？”
“我……”
看到少女的脸蛋越发红润，明显是有些羞涩地说不出口的样子，许曜急忙伸出食指去摁了一下她的唇，旋即又松开了，宠溺一笑道：
“乖，我知道啦，不用说出来，距离凌晨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准备一下，吃生日餐吧。”
“生日餐？”洛卿月有些诧异，这大半夜还要吃饭吗？
许曜微微垂眸，温声道：“嗯，十八岁的生日，仪式感得有，我明天不能陪你一起吃午餐和晚餐，那凌晨陪你吃一顿生日餐吧。”
闻声，少女眼睫微颤，红唇轻启：“好，我真的很开心的，阿曜哥哥，谢谢你。”
..
从琴房里出来后，许曜带着洛卿月往书房外的露天阳台走去。
阳台不大不小，和家里的餐厅差不多大，摆着一张圆桌，上面堆砌着粉色的玫瑰，还有生日餐和一个蛋糕盒。
“小洛，坐。”
许曜拉开椅子，等到少女坐下后，他开始拆蛋糕的包装盒，动作温柔又缓慢，好似在对待一个价值上亿的瓷器似的。
洛卿月看了一下，圆桌上摆着两份茄汁意面，一份花蟹蒸蛋，一份黑椒牛肉，一份菠萝炒饭，还有一盘红彤彤的草莓。
收回目光，她微微抬头，去看了一眼许曜，这人也太会了一点吧，她那双小鹿杏眸只怕是承受不住，真的会感动哭。
“怎么了？”
发现少女在偷瞄他，许曜低声询问。
“没事。”
洛卿月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开，望向阳台的外面，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双眸放光道：
“阿曜哥哥，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湖，好漂亮啊，我记得这个是叫什么湖来着……一时想不起了。”
“摇星湖。”
许曜笑了笑，将拆下来的蛋糕包装盒放到了一旁，然后将粉白色的小鹿蛋糕放到了餐桌的中间。
他垂眸望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23:52分。
一分钟后，许曜从身后的台子上拿过来一个木盒子，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少女，温柔地说道：
“小洛，我还有一份生日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洛卿月呆呆地看着许曜，这人真的要弄哭她吗？
令人感动的事情可不可以一天来一点。
“前天你送了我爸妈一瓶年份酒，庆祝他们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这次我也准备送你一份年份酒，庆祝你的成人礼。”
听到这话，洛卿月低头看了一下许曜手中拿着的一瓶酒，她眼眶有些发热地问道：
“阿曜哥哥，这个是2005年的酒？”
“嗯，和你同年出生的葡萄酒，静静地等待了十八年，才来和你相遇。”
许曜点头道，这瓶酒是他昨天去买的，几乎找遍了江城的年份酒私藏馆，最后在老市区那边的一条巷子里找到的。
那老板说，年份酒是给爱人的表白密码。
但并不是说它的年份意味着价值，而是对于每个人来说，某一些年份有着独特的纪念意义，比如说结婚，生日，纪念日，孩子出生日之类的。
年份酒往往是珍稀难得的。
洛卿月懂得这个道理，她送给赵梅二人的马德拉老年份红酒也是找了好久，还托人四处打听，最后才找到的。
这个花费多少钱并没有那么重要，而是这背后的心思，它是真挚的。
..
还没有到凌晨，因为洛卿月有点小饿，于是两人就开始提前用餐了。
“阿曜哥哥，我可以喝这么多酒了吗？”
看到许曜给她倒了一大杯的葡萄酒，洛卿月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疑惑道。
许曜：“嗯，你是寿星，这个酒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然可以多喝点。”
“好。”
洛卿月笑了笑，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种耐放而且好喝的年份酒真的是太让人喜欢了。
也许是因为马上要成年了，她有些高兴，很快就喝完了一杯，小手举起杯子朝许曜喊了一声：
“阿曜哥哥，可不可以再来一杯啊？”
许曜刚点上蛋糕的蜡烛，就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有些无奈，才一会儿没有注意，洛卿月就喝完了一杯酒。
“小洛，我只是提前倒好，你怎么提前喝了？”
“哼，好喝，忍不住。”
洛卿月眼眶有些泛红，俏脸有些娇艳，声音还软糯糯的。
许曜微微皱眉，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说道：
“等一下，我给你倒一杯，但是不能喝，等到凌晨一到，我们碰个杯，知道吗？”
“好。”
等到凌晨一到，许曜就对洛卿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看着她因为提前喝了一杯酒有些微醺的模样，他原本准备好的小作文，也放在了心里。
这会儿说了，她估计都听不懂。
..
“小洛，该吃生日蛋糕了。”
头顶落下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好似大提琴在耳边奏响，洛卿月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沉溺进去。
这世界上怎么有人的声音这么好听啊。
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瞧见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一个没忍住就凑上去亲了一下那人的唇，娇憨一笑：
“啊嘻嘻……阿曜哥哥，我又偷亲到你了。”
“小洛，不用偷亲，今晚……你可以随便亲我，好不好？”
“哪……哪里都可以吗？”少女饱满漂亮的唇一张开，好听的声音就在夜色里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