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抬起手去触碰，一只手立刻攥住了他的手腕，别在身后。
“不要乱动。”风序的动作比起最开始温柔了许多，努力压抑住心底疯狂的冲动，嗓音低沉：“安安别怕，不是危险的东西。你看不见，不如猜一猜在碰你的是什么？”
浅安更加茫然，似乎是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却真的听了他的话认真去猜。
好像……触感很软。
他犹豫的时间内，风序已经放开了人，只用唇瓣贴着厮磨。
像是在戏弄，又似乎有意引导，温柔的几乎不像自己。
“安安，猜到了吗？”
风序的声音低沉，却努力放得很轻，固执又带着些好笑的幼稚，如他一贯行事，得不到答案不肯罢休。
他有私心，生出了更多的贪欲。
不仅仅再只是想要眼前的人，更想他承认与自己的亲近。
浅安听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声音，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也瞬间想起什么，低下头小声道：“是你。”
风序舔了舔沾染上甘甜汁水的唇。
满意地补充：“是我在亲吻你。”
他勾勒着浅安双唇的弧度，“也是我、喜欢你的证明。”
浅安肚子还很饿，努力忍着脾气没有将身前又在做自己不喜欢事情的男人推开，语气懵懂又无辜：“我可以吃东西了吗？”
不要坏蛇喂，自己也可以的。
不然他又要喂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
风序本想再继续深入，却被浅安的话掐灭了心中想法。
无奈笑了声，将手中的肉又撕下一块，喂到浅安嘴边。
“风序，还是我自己来——”
“张嘴。”
眼前蛇兽一口一口地喂，浅安全部乖巧接了过来，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曾经经历过的其他副本之中。
浅安还是新人时，卡牌游戏副本，也曾有人这样一点一点喂他吃烤好的肉。
肉是在海边被打下来的海鸟，被男人烤得很好吃。
浅安因为失焦而看起来没有光亮的眸子似乎闪了下，几乎是无意识的，轻声吐出一个名字：“江？江栩……”
语气带着些困惑，似乎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唤错。
近在咫尺的风序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一遍，他便记下了这个名字，重复道：“江栩。”
这一声将浅安的思绪拽了回来。
他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只能听到风序似乎逼近不少的声音，隐藏住了话中的情绪，紧贴着耳边响起，“什么人？”
朋友、仇人……还是情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别人的名字？
这一刻，浅安心中闷闷的像是空掉了一块，弱弱道：“他也曾烤过东西给我吃。”
风序双眸眯起，“你和他——”
“可是后来他死掉了。”似乎不想再提，浅安打断了风序的话，“被我亲手杀死，以后永远再见不到。”
眼前的小雌性看起来有些情绪低落。
风序见状，也不再过问了。
不管那个江栩和浅安曾经有什么样的恩怨，选择将人杀掉，倒像是这只脾气不好的兔子会做的事。
“嗯。”
他淡淡嗯了一声，随口应道：“已经是死去的人，就没有必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