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杨清越反倒显得没怎么尴尬。
“嗯。”他低声应了一句。余光扫见不自然到手脚都快要不知道怎么放的陈见，想了想又出声说道，“梅姐，算是我之前的限定周女友。”
杨清越说得很坦然，丝毫没有别扭之感。
“说实在的，梅姐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吴扬语出惊人，直愣愣地说道。
“她一来就问你在哪儿，刚刚也是直勾勾地盯着你。”吴扬完全没有注意身旁黄果帆疯狂的眼神暗示，一边回忆一边肯定地点头，“这事也未免太狗血了。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把她带着往越哥身边凑。”
说着说着，他终于意识到了气氛不对劲。
黄果帆已经默不作声地远离了他两步，梁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他。至于陈见，低头看着手机，瞅不见表情。
对，陈见。
吴扬恍然大悟。
他这张破嘴，为啥要在陈见面前乱说。
大脑高速运转，想着找补两句，却发现自己脑海空空，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你小看梅姐了。”倒是杨清越不在意地嗤笑一声，慢悠悠地接道，“她比你想象中还野心勃勃。”
那又怎会为这些小情小爱停留。
对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来说，一朵漂亮的花根本留不住她。
他的表情如此淡定，众人虽不知所云，却仍不由自主地信服。
“你为什么要搞限定女友这一套呢？”
原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没想到本来一直垂头看手机的陈见突然抬头发问。
她想问很久了，杨清越为什么要这样做。
意义在哪里？
对于她提出这个问题，杨清越倒是不意外。
“玩玩呗。见识一下不同的人。”
他的语气随意而散漫，像是在探讨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轻松。
完全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有真正地喜欢过她们吗？”
陈见步步紧逼。
此话一出，黄果帆和梁鸣立刻拽着吴扬转身，与两人拉开距离。
“对了，你昨天说的那家麻辣烫的店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是说校门口那家吗？”
“对。就你被辣得晕头晕脑的那家。”
……
两人大声地说话，音量大得周围人都侧目而视。
显然是不想掺和陈见和杨清越的谈话。
“嗯？”
杨清越原本倚在栏杆上的身子慢慢站直，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陈见，眼尾轻撩。
他一直很想问陈见一句话，但之前都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此时此刻，他终于慢条斯理地把这句疑惑问出口，话里话外都是不着痕迹的试探：“陈见，你对我了解有多少？”
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情。
你猜我是不是认真的。
陈见毫不退步地对上他的视线，正视他眼里暗藏的重重深意。
杨清越到底想问什么？
他避而不谈的目的在哪里？
她不知道，她只能一字一句地回：“我对你的了解——比你以为的多，比我想象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