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清继续叫下一个号，陶小五陪着刘永新去交费，杜锦森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看着她工作。
这时，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姐，将自己的不适和许可清描述了一下，许可清替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问了她一些问题，大姐都答对了。
许可清的脸色微变：“大姐，你家长辈有青光眼吗？”
“没有。”大姐很笃定的道。“我父母的视力都是很好的，而且也没有听到他们说有哪里不舒服。”
“那我给你开个检查单，你先去交费，然后再去做眼部照相和其他的检查，有不懂的可以问前台的护士。”许可清对着电脑敲了一堆检查单出来。
大姐一看，脸都变了：“你这医生看着年纪轻轻的，不会是想让我做检查呃钱的吧？”
“大姐，你的视力是不是越来越差？”许可清不等她回答，继续道。“如果你不及时检查清楚问题，到真正失明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了。”
许可清话说的很委婉，大姐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骂骂咧咧的拿着检查单子出去了。
等到大姐再次拿着检查结果回来找许可清时，她把检查报告拿到了杜锦森的面前：“老师，确诊为青光眼初期。”
杜锦森知道她没有遇到过这种病情，也知道她不会处理，于是对着病人道：“李凤怡，你的视力不好的原因，是青光眼，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只是初期，只要你听医嘱，按时来复诊，你的视力就不会继续往下降。”
“如果我不看医生，会怎么样？”李凤怡看着杜锦森，不安的问。
杜锦森看了眼她手上的那沓检查单，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担忧，安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检查费，既然现在确诊了，以后复诊时都不会再做太多的检查，如果你不按时来医院看诊，后果是失明，你自己回家考虑一下，再来建档吧。”
杜锦森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把该说的说了，他就不会再理会病人的意愿。
毕竟他只是医生，不可能替每个病人都做选择，何况这年头医患关系也是很紧张。
稍稍有一丁点的不留神，都会被投诉。
“好的，谢谢医生。”李凤怡灰头土脸的离开。
许可清对着杜锦森道：“青光眼一般都是遗传的，患者说她家里没有人有这样的病，难道是……”
“不管什么原因患上的青光眼，我们把自己应该说的，告诉她了，治不治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杜锦森打断了她，不想让她为患者操太多无谓的心。
她才刚刚坐门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如果每个奇难杂症都这么上心，那她以后的工资都不用收了。
“如果她不治的话，会瞎。”许可清直白的道。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凤怡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许医生，我想问，如果我下次来建档，还是找你吗？”
许可清乞求的眼神看着杜锦森：“找杜教授建档。”
杜锦森无奈的点了点头：“对，你下次来直接挂我的号，你加一下许医生的微信，你的眼睛有任何不适，你都记得第一时间和她说，她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