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我不走了好不好？到临产的时候我再回去。”
孙悟空脱口而出：“你夫君会答应？”
金毛毛听着这个称呼，心里刺痛了一下。
她的夫君，在她心里只有一人。
见她沉默，孙悟空回避起来，拿着小碗就给她亲自喂着。
金毛毛有些恍惚，她已经许久没有被他亲自喂食了。
从前，她喝水他都恨不得亲口喂。
“你又哭什么？想回去？”
金毛毛摇头：“不，我当然想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赶我走……”
孙悟空放下碗碟，认真道：
“那你就不用回去了，一直跟我待在花果山。”
他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生下来把孩子送给那只狗再回来。”
金毛毛怯生生道：“你不愿意养ta吗？”
“谁的狗谁养！我为什么要养别人的狗！”
见他言语激烈，金毛毛低下了脑袋。
她能理解，就是她理解所以才伤心。
这不是别人的“狗”，这是他们的呀……
孙悟空见她不高兴，想过去摸她脑袋。金毛毛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气鼓鼓就拍开他的手。
“不愿意养那便算了！”
金毛毛起身就要走，被孙悟空拉了回来，她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腿上。
只听孙悟空慢悠悠道：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金毛毛猛抬头，不可思议道：
“你……你说什么？”
孙悟空从桌子抽屉里拿出那本“守则”。
“你不是你写的吗？你写给之前说的那位心上人？”
金毛毛翻了翻，果然是空白的。佛门真是消除得干干净净……
孙悟空接着问：“你可知，为何你写的册子，在我这里？”
金毛毛咬了咬唇，“我不知道……”
孙悟空突然捏住她下巴，“小金毛，我以前对你怎么样？”
这莫名的质问，让金毛毛有些错愕。
“你待我，自然是极好的，没得话说。你不是都记得？”
孙悟空目光深邃，“我好像……很多事不记得了……”
金毛毛直接一整个大懵。
她从未想过没有情根的他还会想这些事！
孙悟空见她这般神情，追问道：
“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情不记得这件事？”
“我不知道！”
金毛毛一下站了起来，挣脱他的手。
“我想起来在狗胜国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先回去了。”
孙悟空拦住她去路，问出了心中疑虑。
“我成佛之前，被拔了情根是吗？”
金毛毛连连后退，低着头六神无主。
孙悟空说出了在天庭，六公主说的事情。
看着金毛毛躲避的模样，孙悟空心里有了点数。
“所以是真的？我从前对你，有着别样的心思？你不喜欢我，所以拔了情根后，你也释然。怪不得你嫁给那狗王，是笑着说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金毛毛怎么忍心自己心爱之人这么否认自己。
“我不喜欢单睿明！一点点都不喜欢！”
她转身哭泣道：“我说了，心爱之人已经不复存在。嫁给谁都是一样的！我对胜佛，胜佛对我，和从前一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