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屋子，心跳声异常的明显。
张秋秋抬头看向面前的沈焕，一脸的迷茫。
随后，她问道：“什么声音，咚咚~咚咚~”
说着，她又盯着面前的沈焕看着。
被她盯着，沈焕有些心虚，生怕她这不是醉酒，而是清醒的状态。
可她脸上的表情，看着倒不像清醒的样子，傻乎乎的，清澈单纯。
“那你喜欢谁？”沈焕问道。
她似乎把这话听进去了，整个人愣了一下，眼珠子朝着两边一来一回的看，像在思考这个严肃且难的问题。
“你喜欢谁？他叫什么名字？”沈焕第三次问道，语气多了丝急切。
张秋秋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摇摇头，晃晃脑。
她并不知道，这只是轻轻的一摇一晃，沈焕心都快揪到嗓子眼。
这个答案，让他血都冲到脑门上，内心紧张又激动。
可张秋秋也只是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摇摇头，“不喜欢别的，我只喜欢毛爷爷。”
毛爷爷？
沈焕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毛爷爷是谁？”
耳边是张秋秋在继续说话。
“毛爷爷帅气又多金，这辈子最爱毛爷爷了，我最爱毛爷爷了……”
张秋秋嘀嘀咕咕了一大堆，都是关于“毛爷爷”的话，随后又倒回床上，安静的睡过去了。
沈焕还想再问点什么，看她躺下去安静下来，怕把人吵醒无法休息好，只能又把内心的话给压了下去。
“毛爷爷……”
沈焕想了想这“毛爷爷”，很快，他就知道这是谁了。
确切的说，这称呼的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钱！
是的，是钱。
那是多年后的钱币的样子，用的是伟大领导人的头像在上面，被现代年轻人称呼“毛爷爷”。
可现在……并没有毛爷爷也，最大的面值是十元大团结。
想到这里，沈焕再看张秋秋，目光渐渐从刚才的期待，变成惊讶。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不一样。
屋子很安静，这次张秋秋睡的很踏实，没有再喊热或者呓语。
沈焕从椅子挪到了床边，靠着微弱的煤油灯，看着张秋秋的睡颜。
她睡着的时候很乖，和白天活力四射不同。
但是不管是睡着的她，还是醒着的她，就好像身上有个聚光灯一样，能一下子就吸引到沈焕的注意。
即便是在人群之中，沈焕也能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她一个人。
“你啊，究竟是哪里人呢？”久久之后，沈焕低声唤了一句。
——
等张秋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沈焕还没醒来。
张秋秋揉着有点难受的脑袋，认真想了想昨晚的情况。
她没想到，一点点米酒就让她醉了。
那米酒是甜的，挺好喝的，她就贪杯多喝了点。
但是对比沈家三个大人，她这并不算什么？
“醒了？”沈焕听到动静就睁开眼了。
张秋秋立马问道：“我吵醒你了？”
“没有，刚好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