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和言説说明情况的警官，更是走到裴山面前，就要抱他。
但都和王翔一样，碰不到人。
裴山看向那个警官，笑嘻嘻道：“鲁伯言，你怎么哭成这样了，不是不待见我嘛？”
原来鲁伯言和裴山是一个宿舍的，出任务的时候，也都是一起的。
算是老搭档了。
两人平常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开一些玩笑。
现在人真的死了，却没想到那个以前不待见他的人，哭成这样。
鲁伯言冷哼一声，侧过头去擦眼泪了。
大悲之后，又是大喜，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将裴山的鬼魂召回来之后，言説看向一旁的王翔，“当时那个带着毒品回来的人，是怎么经过检查的？”
不是说，都会层层检查吗？
“他们把毒品和面粉合在一起，直接和粮食一起，往回来运送的。”
一般面粉过检查站，甚至都不需要打开。
主要是送面粉的人，是个老司机了，他经常在那一带运送面粉，这都几十年了。
根本没有人想过，他会被人利用，在面粉里面放了毒品！
“那人都抓到了吗？”
王翔点头，“全部抓获，这一次参与的罪犯，一个都没有跑得掉。”
他们在边防，十来年和那些毒贩打交道，基本上他们放个屁，他们都知道对方白天吃了啥的程度，抓内陆的毒贩，还是很容易的。
唯一的阻碍就是老百姓。
那些老人，还有未成年，根本不听你说的，甚至还会帮助毒贩逃跑。
不像边境的百姓，他们深知毒贩的危害，有些时候，完全是官民一体的。
抓到了就好。
言説看了一眼裴山，“走了，你现在变成鬼了，不能留在这里。”
裴山不愿意和战友分开，但他也清楚。
自己是鬼，他们是人，和他们待在一起，只会减短他们的寿命。
最后和众人告别，约好会去三清观看他之后，这才离开。
言説递给王翔几张符纸，“这些符纸可以用来传讯，也可以用来救命，遇见危险，就从中间撕开它。”
王翔知道言説这是给他们大家伙的，急忙道谢。
回去的路上，姜之垚还是想不通，“在我那个朝代的时候，最阳奉阴违，狐假虎威的就是基层官兵。”
“到了现在，竟然最苦最累，最为老百姓想的，就是这些基层官兵。”
至于上面的……
他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甚至连好坏，有些时候，为了业绩都不会去深究。
董酬嗤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没去天师府，也没跟上那个组织？”
“还不是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吗。”
裴山不认同，“你们别这样说，我们队长是很好的。”
董酬冷笑，“你们队长算什么高层，还不是基层人员。”
言説站在一旁没有发表看法。
她不懂这些，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她看不懂。
她将裴山带回来，也并不是感情用事，而是送他投胎。
刚才也是因为她的做法，让他们最后见了一面，打断了来接裴山的鬼差通道。
走到半路，言説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处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