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説侧头，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她之前不早点过来，等的就是这个东西。
如果姜之垚在这里，肯定能够认出来。
这就是他那个好兄弟，好朋友。
在测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言説也是震惊的。
起码从姜之垚的话术中得知，这个‘朋友’应该是个好的。
可测算出来的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这里还有个满身功德金光的人？”
“看来这是老天爷对我的赏赐呀。”
“现在，我就先吸收了你，再来弄这几个小家伙。”
说完，他就朝着言説的方向冲了过来。
言説站着没动，甚至都没画符。
在鬼一过来的瞬间，就被她给定住了。
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
就算是裴行益在这里，她也有单打独斗的胜算，更何况一只修行一般，也就比姜之垚他们强一点点的恶鬼？
恶鬼发现自己被完全控制住了，这才紧张起来。
“你是谁？！”
这个女人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最厉害的人，难道不是在那个地方吗？
言説没说话，而是拿出了他的鬼魂碎片，“这个东西是你的吧？”
“是你自己故意弄的，还是……”
对于这个朋友，姜之垚和他的关系不见得多好，但在乎肯定是有的。
在第一次发现这鬼的碎片时，姜之垚明显沉默了许久。
恶鬼闭紧嘴巴，目光侧向了一旁。
言説也不介意，继续道：“亏姜之垚还将你当做朋友，第一次发现你的碎片的时候，还难过了许久。”
“我看啊，你能到现在这种害人的地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就打算用符纸，将这恶鬼给收了。
一听姜之垚的名字，恶鬼果然回头了。
“你认识姜之垚？”
“你抓了他？！”
那语气，倒不像是虚张声势，反而像是如果言説点头，它就真的要过来拼命一样。
但随后注意到言説身上的功德金光，又沉默了。
“他现在跟着我，没有人能抓他，我们现在在聊你的事情。”
恶鬼嗤笑，“我能有什么事情，就和你看见的那样，已经十恶不赦，准备在享受够了，不是飞升，就是下油锅。”
反正他也就这样了。
人死如灯灭。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他就不好奇，非要离开那个地方了。
就山野老林里面，和姜之垚在一起，也不会被抓走。
后面也就不会……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同放弃一般，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江天那边已经和弟弟们一起将爷爷给扶了起来。
老人家并不能看见恶鬼，只是见言説在朝着阴影方向说话。
有听几个孩子说，是这姑娘带他们找过来，救了他。
踌躇一下，就准备道谢。
可他什么都没有，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是这些人渣给换的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