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蕤一见程雨萱就招手：“雨萱快来，我一直在等你。”
敌军一脸友好，程雨萱只能先控制住找茬的心，歪头，睁大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等我？”
“对啊，贝儿的小裙子做好了，试试吧。”
洛蕤的态度亲切友善得无可挑剔，程雨萱只得从包包里取了裸贝出来，接过小裙子穿戴上去。
【天哪，真的好仙好好看啊】
【呜呜呜我原以为圣诞贝是天花板，忍痛花了一千多收的，但是现在我变心了！】
【我家星黛露穿这条小裙子一定也很好看，我也要下单。】
【洛心是什么神仙小仙女啊，手也太巧了吧！】
……
当着面收货，程雨萱一点做手脚的余地都没有。
小裙子又如此精致，她想违心挑点错都办不到。
但阴阳怪气的角度还是能找到的。
“哇，真的好好看喔，一定花了很长时间吧。”
程雨萱笑容十分幼态，还用脸去蹭了蹭贝儿，然后自然切换出不解表情。
“但是设计加材料费，一共也只收100块，那你的人工会不会有点廉价了耶？而且就算人工免费，一天十单也就一千块，还要买材料，还要运营App，这样下去不会亏本吧？”
饭桶笑出声。
渣女是懂送人头的，每次都被自家宿主预判到她想做什么。
只听洛蕤很大气地浅笑。
“刚开张，当然要赔本赚吆喝了，所以现阶段拍到就是赚到。目前我也在联系工厂、设计打版，后续除了现有的定制产品外，也会量产各种美美的衣服，请大家多多关注。”
意识到自己成了洛蕤的捧哏，程雨萱差点把嘴气歪。
她赶紧用手捂住嘴掩示，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只好不住“哇塞”，免得人设崩塌。
洛蕤笑眯眯看完她的表演，接着说：“每天我们都会抽取一位幸运买家，获得一次免费化妆的机会，那我现在就开始抽了。”
她当着摄像头开始抽奖，剧情的力量实在无敌，十个买家里面，偏偏就抽中了程雨萱。
白白送上门的便宜，程雨萱当然不会拒绝。
而且洛蕤化妆技术高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啦，明天早上帮我画一个通勤妆好不好？”
“可以，现在需要试妆吗？”
那就是多一次化妆机会了？骨子里爱占小便宜的程雨萱点头：“好的呀。”
“那麻烦卸一下妆先。”
程雨萱：“……”
每天她都是等直播关闭才去卸妆，完全就不想以素颜示人。
可这个时候拒绝卸妆，就好像本尊很丑，很心虚似的。
“好吧，我去卸个妆就来。”
程雨萱说着，打定主意卸完妆抹一点素颜霜，悄悄涂下眉毛，并且保留假睫毛。
这样看起来跟化好妆的样子反差不会很大。
“这种事哪能让顾客动手，我来我来。”
洛蕤非常热情地拉着她坐下，动作看起来轻轻柔柔，看起来程雨萱也是愿意才坐下的。
可事实上，程雨萱是一点都挣脱不了，不得不坐下。
反抗无效，两分钟后，她直接像只松鸡被拔成了无毛鸡，彻底以素颜出现在镜头前。